“是亲戚,但不是直系的,平常虽然有来往,可关系一点都不好,就是打个照面。”
李新民赶忙表明立场。
“你不用跟我来这一套,当时情况危急,李四子是冲着我的命的,结果王肆还跳那么高,他该死,命就是这样,跟我没关系。”
裴寂昌瞥了眼李新民,给这人递了根烟。
“啊呀。。。。。。”
李新民发出感慨,都是拿双手接的,好像比金银财宝都要珍贵。
“王肆死的事,当时的情况你也知道,不要让你的那群亲戚麻烦到我,不然没有好脸,你解决好这事,可千万别让你再受到牵连。”
裴寂昌又说,重重拍了下李新民的肩头。
“肯定不会的。”
李新民顿时怒目圆瞪,还敢找裴寂昌麻烦?就这狠人,不得躲得远远的。
“行了,回吧,你爹妈还在家里等你,老人都被吓坏了,临过年了,可别出啥乱子了。”
裴寂昌又摆了摆手,倒像是朋友之间的叮嘱。
李新民弯腰致谢,然后撒腿跑了,这人止不住地狂喜,有劫后余生的快感。。。。。。
。。。。。。
张兆喜能当上造纸厂的厂长,可不是因为家里有关系,而是熬到这个份上,穷了大半辈子,吃过烂草根,还啃树皮,真是穷怕了。
没人比他更在乎那个位子,才刚刚挣上钱,可眼下出了大事,胡铁盛被抓,盗取国家财产的事要暴露了啊!
都已经深更半夜了。。。。。。
“咚咚咚。。。。。。”
张兆喜还在用力敲着周薄康的家门,不断哀求,而这筒子楼,住的都是造纸厂的职工,搞得人尽皆知,让这厂长颜面扫地。
可张兆喜顾不上这些,他只想让秦兰把车间钥匙交出来,恢复心连心卫生纸的生产。
无故停掉合作商的生产,还是采用直接断电的方式,这可是大错!
“薄康啊,你这个副厂长,还是我举荐的,做人得有良心呀。。。。。。秦兰,你把门打开,我知道你在里头,想想以前,你刚进厂的时候,是在我的队里。。。。。。开门呀。。。。。。”
张兆喜拍着木门,声音愈发绝望。
彭正铭有后台,可以操作,可张兆喜没有门路,这人早已慌了神,竟然傻到上门来找人。
而在屋里头,夫妻两口子窃窃私语,肯定不会开这个门的。
“寂昌真是把事情闹大了,连省城的大官都回来了,听说把胡铁盛当场给抓了,呼。。。。。。看着吧,县里面要变天了,大事要频发!”
秦兰呼着重气,情绪尤为亢奋,没有丝毫睡意,顿了顿后,又说:“原来彭正铭、胡铁盛这些人物多厉害,说倒就倒了。”
“有句话叫什么来着,人狂自有天收!”
周薄康附和,他的眉头一直紧皱,在思虑着县里发生的大事。
“估计你以后就是造纸厂的一把手了。”秦兰露出一抹窃喜。
“哎呀,这种事你先别想,关键是寂昌,就在半年前可还是个农民,现在?身份完成了三级跳,农民,厂长,再到彭正铭那地头蛇的位置上!看着吧,以后他就是这里最出名的人物,可要厉害了。”
周薄康不由加重语气,裴寂昌的事迹,让他太过于震撼。
“是啊,这么看来,当初让招娣嫁给寂昌就好了。”秦兰抿着嘴,在后悔这事。
“哎呀,不跟你聊了,脑子里在想些啥。”
周薄康睡在床上,但依旧毫无睡意,他等不及天亮,想要看着县里变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