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南大将军庆功宴,就这样结束了。
宁喜儿抬眼看向走出大殿的江聿风,紧绷的弦并未完全松开。
有把柄在旁人手上,这种滋味真不好受。
她正思索着。
右臂突然被萧止淮挽起。
男人的视线落在她衣袖上:“这儿怎么湿了?”
宁喜儿一震。
袖子应该是按死宁意蕴时,被湖水打湿了。
当时忽然间看到江聿风,她忘了检查衣衫,却留下了隐患。
“应该是沾了酒水。”她将袖子卷起来,“不妨事,回去换一件就可以了。”
萧止淮眼瞳微顿。
他的指尖沾了那片湿,没有酒味,亦没有茶香,反而,有几分湖水的土腥气。
他本想问。
可一想到,他曾几次三番怀疑她,心中的质疑就咽了回去。
宁喜儿抬起眼,水眸一片雾蒙蒙:“殿下已有半个月未去落月阁了,黑球都长大了。”
当夜,太子宿在落月阁。
天还未亮,萧止淮就得起身去上朝,刚从屋里出来,田总管就走上前,低声开口道:“前阵子太医给宁良媛诊平安脉,发现宁良媛服用避子药过多,引起宫寒,以后再难受孕,这避子药,以后还送么?”
萧止淮唇瓣僵住:“你是说,她以后很难怀孕?”
田总管点头:“过去一个多月,宁良媛几乎一天一碗避子药……”
当初的谢侧妃,三五天受一回宠,喝的次数略少一些,即便如此,身子也败了,导致后来怀孕没留住孩子。
宁良媛更受殿下宠爱,天天承欢,因此服用过量了。
“以后不必再送了。”萧止淮沉眉,“叫太医院开些调养身体的药送来。”
“是。”
宁喜儿醒来时,天已经亮了。
田总管眉开眼笑端进来一碗汤药。
一闻到药的味道,宁喜儿就知道换药了,她笑道:“这是什么汤药?”
田总管低头回答道:“天冷,宁良媛身子寒,殿下特意叫太医开的大补汤。”
宁喜儿垂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