压于身前的人凝瞩不转地盯着眼前面容,面上流露出些许哀怨神色,幽幽道:“我所中之毒当是秦神医下的罢?没想到秦神医竟当真如此冷情。”
瞧她如此模样,秦知白知她是又起了玩心,索性由着她闹下去。
“此毒无解,司危楼主中毒已深,还是尽早弃甲投戈为妙。”
司危轻叹一声,抬手又递出一剑。
“的确中毒已深,只是伤的却并非身,而是我对神医的一捧真心。”
剑锋一荡,一道气劲陡然自身侧炸开,迫得秦知白不得不朝旁一避,却正退入了身前人下一式范围内。
持剑的手一挑,挽出一个剑花,斜刺出的剑锋恰扫开了递来的剑影。
秦知白脚下一点,轻身跃上了高处,而身后人却紧随其后跟上,手中软剑一甩,再度不依不饶地缠了上去。
眼看着二人渐渐远去,关山南烛拔出佩剑,正要加入战局,却被身旁人一把拉住了腕。
“莫急,秦神医武功高强,我们不妨再看看。”
她蹙起了眉,冷眼扫去,裴少微方似意识到什么,露出一丝歉然之色,从善如流地松开了手。
缠斗的二人飞过树梢房檐,一路打至正中的杏花树上,被剑气扫落的丛丛枝叶仿佛一场细雨,将两道身影包裹其中,令洒下的日光也被碎成了一汪泡沫。
秦知白反手挡下一剑,身影倒掠而下,正要离开此处,而柔韧的软剑却如银蛇般缠上了她腕间。
光影暗下,白发玄衣的人单脚勾住树梢,一只手揽过她腰身,双眸一瞬不瞬地望她一阵,片刻后,掩于面具下的唇角微微勾起,近在咫尺的面容便贴了上去。
冰凉的触感落在唇上,四周落叶纷纷,众目睽睽之下,她隔着面具予了她一个吻。
秦知白眸光轻晃,耳尖渐渐漫开了一抹淡粉,尽力敛去眼底涟漪,朝身前人睇去一眼。
“司危楼主未免太过放肆。”
瞧出了那一眼中的嗔怪之意,楚流景见好就收地松了手,待二人落于地上,她戚戚然开了口。
“我对秦神医情深意重,神医对我却无半分怜惜么?”
罗睺∶……
身后话语传入耳中,罗睺持剑的手一抖,险些没接住对侧劈来的刀,闪身朝旁避开,而后往身侧瞥去一眼。
罗睺∶……这般闹下去真的没问题么?
计都无波无澜,信手接下一剑。
计都∶楼主喜欢让她玩便是,总归有秦神医陪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