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佩喻的手立即被尖锐的瓷片划破,鲜红血液立即溢满手掌。
魏颂看着陶佩喻手中的那抹红,眉头一下拧起。
他拦在方父面前:“陶伯父,这件事是我的家事,你们先回家吧。”
陶父愣了,停下了动作。
陶冠英骤然回神,对着魏颂勉强一笑,便拉走了陶父。
魏颂关上门,转头看见陶佩喻又开始收拾。
血染红一地。
莫名的气堵在胸口,他干脆蹲下来,夺过陶佩喻手里的瓷片,利落将地上的东西收拾好。
陶佩喻愣了,不知他为什么这么做。
收拾完后,魏颂拿出了一个箱子放在桌上:“过来,上药。”
陶佩喻看了一眼染血的手心,慢吞吞走了过去。
魏颂低头替她处理着伤口,那血淋淋的伤口让他心情都开始烦躁:“你到底怎么了?从昨天开始,你就很不对劲。”
陶佩喻低头,魏颂抬眸。
视线相撞。
陶佩喻动了动唇,想要说些什么,又无力咽了回去。
说什么呢?
那只有自己知道的三十年,那压抑了一生的三十年?
没经历过这段日子的魏颂,让她就连质问都无法开口。
所以她还能对魏颂说些什么呢?
魏颂见她不说话,眉头拧得更紧,却也没再问。
包扎好了手,陶佩喻沙哑开口:“谢谢。”
道完谢,她就起身回了房间。
她躺在床上,瞳孔失焦。
上辈子三十年像一场大梦,可她至今不知道上天再给她一次重生有什么意义?
次日。
陶佩喻照常去军服厂上工。
却发觉谣言传来越来越离谱,甚至有人说偷东西的就是她。
深知解释无用,陶佩喻只能埋头苦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