狩猎被迫终止。
众人满怀期待而来,还没开始就得打道回府。
萧止淮受了轻伤,没有骑马,而是同宁喜儿坐一辆马车。
他一上去,就见静梅坐在角落,低眉顺眼,没由来的,满心厌恶:“滚下去。”
静梅连滚带爬下了车。
马车徐徐朝前,宁喜儿卷起男人的袖子,眼圈一红:“殿下怎的没让太医处理伤口?”
萧止淮浑然不在意:“轻伤而已,不妨碍。”
“我才知道,原来殿下这般在意我。”她泪眼朦胧,“若不是殿下保护我,我早就死了……”
她拿出金疮药,仔细给男人处理伤口。
进东宫有段时日了,从前因洗衣粗糙的双手,慢慢养好了,白葱一样的手指从男人手臂上拂过,一种若有若无的触感,对男人有种致命的引诱。
宁喜儿刚放好金疮药。
整个人就被压在了马车的软榻上,男人火热的呼吸喷洒在她的脖颈,她的耳垂一阵酥麻,小脸顿时红透了。
“殿下别这样……”
正巧路面颠簸,男人更具压迫感与她贴合,他的吻,带着侵略性,丝毫不给她喘息的机会,半推半就间,她的衣衫已退了大半。
外头车夫的声音忽然响起:“殿下,太子妃有请。”
萧止淮眸色冰冷:“不见。”
宁孟薇的马车就在旁侧,她正要大声点,亲自开口。
就见风吹起宁喜儿马车的帘子,只见,一男一女,衣衫半退,倒在车座上……
“光天化日之下,马车之上,就行如此淫秽之事,真是个贱人!”她气得脸色涨红,“万一被人瞧见,太子英名全都毁了!”
孟玉琳与她同乘马车,脸色也很难看:“经此一事,太子怕是会更宠这个洗衣婢。”
宁家、孟家,因这个洗衣婢损失惨重。
总有一天,她要让这个洗衣婢付出血的代价。
但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
她哽咽道:“拓儿被打入地牢了,薇薇,你得想办法求太子把人放出来。”
“太子还在气头上,这种时候我怎么求情?”宁孟薇摇头,“让父亲找皇上,或许更有用。”
“你父亲太倔了,他现在恨不得抽死拓儿,又怎么会为拓儿求情!”孟玉琳忍不住哭起来,“若不是为你这个姐姐争宠,他何至于被卷进来,他都是为了你啊,你在太子面前服个软,求个情,怎么了呢?”
宁孟薇只能答应:“我试试看。”
马车一路朝皇城行驶,在宫门口下马车,回东宫。
看到太子与宁喜儿并肩走在前方,她一颗心仿佛泡在醋缸里,酸胀到了极点,心情也阴沉到了极点。
而静梅还跟在宁喜儿身后,她冷笑:“怎么,才两天时间,就忘了主子是谁?”
静梅浑身一抖,低眉顺眼回到宁孟薇后头。
赵如雨带着东宫众人在门口迎接。
她是赵家人,消息自然灵通,狩猎场上发生的事,她已经有了耳闻。
她的目光落在宁喜儿身上。
这个洗衣婢,确实是超出了她的预期,居然能让宁孟薇吃这么大个亏!
“臣妾携各位妹妹,恭迎殿下,太子妃,回东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