滋圃见状大惊,即刻挺身毅然护于杨氏之前,只闻一声惨叫,滋圃被剑锋扎入胸膛,顿时鲜血四溅,染红一片。
杨氏揽着滋圃的肩膀,大叫道:“关哥,关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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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彰阿道:“把这个女人抬到屋里去。”
话音刚落,有五个洋人走上前来,他们满面淫相,伸手抓向杨氏。恰在此时,忽有人在远方掷出雷弹数枚,落于杨氏四周,霎时间电光火影交织,众人皆掩目惊呼。须臾,待烟散雾消,滋圃与杨氏已无踪迹。?
颠地大惊,呼道:“这是怎么回事?”
穆彰阿上前给颠地抱拳,说道:“先生莫慌,怕是些江湖小卒,我即刻派人追查这些人的下落,定将他们一网打尽。”
颠地挥手示意,洋兵遂整队而退。继而他伸手指向穆彰阿的鼻子,厉声道:“你快点将此事摆平,否则别怪我大英帝国不客气!”说着他转身步入屋中,其态嚣张,尽显无疑??。
两名护卫围上前来轻道:“大人。。。”
滋圃把手背到身后,双眉紧蹙,一言不发。
颠地进了屋子,这时有几个高大的洋人从后面走了出来,他们全身肌肉,穿着两条吊带紧身衣,为首的身高有七尺有余,人称大力王乔治,他们都是颠地得力的打手。
颠地坐在椅子上沉思良久,眉宇间忧色凝重,他担忧道:“这个穆彰阿怕是靠不住,明日我去找三合会的人。还有。。。给义律发电报,把这里的事情告诉他,叫他尽快从香港赶过来。”
乔治没有说话,转身而去。
关滋圃与杨氏立刻返回虎门寨。投掷雷弹的人正是张钊。张钊见关杨二人潜入十三行,害怕他们出事,遂悄然随在后面。幸得如此,不然后果不堪设想。
滋圃以手掩伤,血浸上身,沿着衣角滴滴落下。张钊见状,急封其两处要穴,又将他的衣服脱下,洒金疮药在伤口之上,再细心包扎。
滋圃忍痛道:“有劳教主挂心,今日身有不便,未能拜谢,还望……”说着他深咳数声。
张钊道:“滋圃兄,你既是我教中人,我理应救你,何须拜谢呢?但请安心歇息便是。”
张钊安顿滋圃入睡,复转身对杨氏说道:“今日是我疏忽,我未知穆彰阿竟与洋人私会在十三行内,那里凶险异常,你们日后切勿再往那里去了。”
杨氏抱拳鞠躬,答:“启禀教主,穆彰阿与洋人勾结,实乃大恶。然此人武艺高强,又有大内高手护其左右,今日未能将其擒获,有负教主厚望,还望教主恕罪。”
张钊道:“你们何罪之有?穆彰阿乃在朝大臣,林则徐都奈他不何,你们又岂能轻易抓他?我们行事不可鲁莽,需以智取。然而今日一闹,恐已惊动那帮人,其必将加强戒备,我们要想再监视穆彰阿怕是不易了。”
“那。。。那怎么办?”杨氏焦急着问道。
张钊怕杨氏自责,就微笑道:“不妨事不妨事,你们这几日就在寨中休息吧,打探之事就莫要再想。”
张钊在外面寻了一名郎中为滋圃疗伤。
又过五日,张钊提着一个小锅步入滋圃的卧室。此时滋圃已能离榻徐行。见教主到来,他欲跪拜行礼。张钊急忙挽他起来,道:“滋圃兄,你伤未愈,何以行此大礼呢?既然我是教主,那教内无尊卑之分,你和杨夫人无需守这旧礼。”
滋圃鞠躬谢道:“多谢教主厚爱,属下恐难以承受。”
恰逢杨氏从外面走了进来,张钊笑道:“杨夫人来得正好,何不一起品尝一下我做的鲜汤?”说着他打开锅盖,于桌上摆了三个小碗,又将锅中的鱼汤倒在其中。
滋圃疑问:“教主,这可是你自己做的?”
张钊笑答:“我见滋圃兄康复甚速,遂亲下庖厨,烹鱼汤用来滋补,每日一碗,过几日你定会痊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