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悦心只是冷漠地瞥了她一眼,转身就要离开。
我也在拼命挣扎,一边想摆脱林悦心的“禁锢”,一边又想和沈书禾说说话。
与其跟在这个女人身边,我宁愿和自己的姐姐在一起。
结果显而易见,我的灵魂只能围绕着林悦心,连远离都做不到。
我跟着林悦心离开了火葬场,一路回到别墅。
回到别墅后,她直接回了房间,抱着骨灰盅,坐在落地窗前的摇椅上出神。
落地窗的窗帘拉上了,没有一丝阳光透进来,整个房间昏暗压抑。
这和以前我在的时候截然不同。
我们刚结婚时,还没有这般剑拔弩张。我经常会捧着一本书,坐在这个摇椅上阅读,旁边的茶几上还会放着一壶花茶,浅浅淡淡的茶香,会弥漫整个房间。
好几次,我都发现她站在门口,怔怔地看着我,仿佛我们之间所有的误会与憎恨,都随着茶壶里飘出的一缕烟,消散不见了。
只是现在。。。。。。早已物是人非。
林悦心的指尖在骨灰盅上轻轻摩挲,似是想把这冰冷的瓷盅捂热。她声音低哑:“我会为你报仇的。”
报仇?找孟晚凝报仇?可她有没有想过,从头到尾不相信我的她,切断心脏来源逼疯孟晚凝的她,也是这场悲剧的凶手啊。
“我不会让她那么轻易就死的,你受的苦,他得百倍偿还。”林悦心的声音很轻,轻得如同地狱使者的呢喃,轻柔却又透着无比的执着。
。。。。。。
第二天,林悦心为我举办了葬礼。
陶恩瑶不知道从哪得到消息,一大早就跑来别墅找林悦心。
她一进别墅就开始四处张望,看到林悦心后,语气关切地问:“悦心,你吃早餐了吗?”
林悦心头都没抬,只冷声问:“你怎么来了?”
“沈逸的事,我听说了。果然是报应不爽,如今受虐而死,倒也大快人心。要说这沈逸也真是有眼无珠,放着你这么好的爱人不要,偏要出轨一个绑架犯,你说他是不是脑子有问题?”
我不想听她在这落井下石,拼命想飘远一点,远离这个令人作呕的女人。陶恩瑶继续说着:“他一个好好的沈家公子,却因为情感问题落得个尸体不全的下场,简直是太。。。。。。”
“你给我闭嘴!”林悦心怒喝出声,惊住了陶恩瑶,也惊住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