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丞屹拉住厉时也的胳膊,拦住她。他眼神暗淡,声音低而闷,“下个月,就要二次开庭了……”
越是临近二次开庭,他内心越焦躁。他好不容易利用舆论绑架了她,也给外界成功灌输了假概念,结果,全毁在了那场打H里。
厉时也:“所以呢?”
他是想让她少分点儿夫妻共同财产?还是又要说,他对她有多放不下?
司丞屹:“时也,你撤销离婚申请吧。”
“我不逼着你原谅我了,我也不逼着你回君山赋了,我们就先分居着,你想住哪儿就住哪儿。”
他现在唯有期望,时间可以冲淡一切,只要他们不离婚,总归还是有机会的。
厉时也望着眼前的司丞屹,着实的怔住了。
这一刻的他,是她从未见过的认真。他看她的眼神,是从未有过的温柔情深。
在他瞳孔最深的地方,躲闪着一抹不自在。仿佛,他是鼓起了极大的勇气,才将对她的感情表达出来,让她知道。
厉时也怔过之后,嗤地一笑,冷艳的脸庞仍是这般淡漠,眸温依旧零度,“司丞屹,为了让我打消离婚的念头,你真是不停的想法子。现在,你又要温水煮青蛙了。”
厉时也精准的猜中了司丞屹的计划,他暗自牙疼了一下,又无辜起来,“时也,你误会我了,我……”
“厉总。”一道低魅之声,打断了司丞屹的话。
司丞屹倏地转头,恼恨地瞪着近前的邰烨岘,气得颧骨上的肌肉抖了抖。
他已经退了很大的一步了,只希望厉时也不离婚,而,这死狐狸居然又跳出来搞破坏!
狐狸精和他上辈子是结了血海深仇还是怎么着?!
司丞屹咬着牙,故意说:“邰烨岘,你是一刻也离不开厉时也么?”
“你简直把她当成犯人,时时刻刻想要监视着她的一举一动!”
他又对厉时也道:“他的控制欲这么强,你不觉得窒息么?他这种人的危险系数,是你想象不到的!”
“窒息”、“危险”传进厉时也的耳朵,她脑中便出现了邰烨岘在被子里对她做的事,锁骨上仿佛又有了令她迷乱的惹火挑逗。
一片雪花飘到厉时也的脸上,她借着拂掉雪花,用手摸了摸自己的脸。
她能感觉到,她的脸是烫的,但手指摸着又是凉的,多亏了外面温度低,才没有体现出她的脸红。
司丞屹把邰烨岘形容的跟个变态一样,邰烨岘应该尴尬并且解释,但,他摇一摇修长的食指,邪气的勾了唇角,气死人不偿命地说:“司总讲错了。我是1分钟也离不开厉总,见不着她,我茶不思、饭不想、食不知味,难受得很。”
司丞屹的表情,肉眼可见的狰狞起来,他垂在体侧的十指猛地紧攥成拳。
邰烨岘之前,基本上还是顾及着的。现在,邰烨岘挑破了这层窗户纸,大有蓄势待发的预警。这绝对是快二审了,邰烨岘开始蠢蠢欲动!
他即将成为过去,而邰烨岘站在厉时也前行的道路上,这两种情势的转变,让他的心里燃烧着熊熊的嫉恨之火,他现在就想和邰烨岘干一架!
邰烨岘越说,厉时也的脸越烫,心跳越不听话。她神色清冷的拉住邰烨岘的胳膊,往回走,并道:“雪越下越大了,送我回家。”
邰烨岘顺着厉时也,和她一起离开。他侧过头,眼尾上挑的回视司丞屹,再踩司丞屹一脚,“司总,拜~~~”
司丞屹气得脸都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