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不提了,羽芊啊,海林很想和亲姐姐相认,你现在有时间,就让你妈带你过去,毕竟是姐弟,就该亲近一点。”郭老先生拿出长辈的口吻,打起了圆场。
傅君若掉头问白羽芊:“要不要去认你那什么……弟弟?”
“可以了,”白羽芊神色冰冷地看向郭老先生:“关于你们私下偷取我血样的事,我保留追究的权力,现在请你们所有人立刻离开,关于捐肾……你们到此结束吧,我没有这个义务,我记得几位跟那个孩子才是直系亲属,真要心疼他,为什么不自己捐?”
“你什么态度,当初为了生你,我差点难产死掉,简直要了我半条命,现在你还老娘一个肾,天经地义!”郭夫人猛地提高了嗓门,那股霸气立马喷了出来。
有护士走过来,没好气地道:“里面有病人,需要绝对的安静,在这里吵什么?”
傅君若走到病房外,轻轻推开门,往里面看了看后,重新将门带上,随后站到白羽芊身侧,看着郭老先生道:“芊芊刚才的提议没错,几位试试去配个型,说不定问题迎刃而解。”
郭老先生被堵得半天说不上话,好一会后,冲傅君若摆了摆手:“君若你不知道,家家有本难念的经,我岁数大了,宏源和尹霞身体都不好,按照医生的说法,现在只有羽芊是最合适的。”
“郭老先生这话……”傅君若嗤笑一声:“这是换肾,不是换发型,你们总不能光想着自己孩子,不管人家死活,老这么咄咄相逼,就显得不厚道了,我记得之前关于这件事,我已经表明过态度。”
郭老先生:“……”
“白羽芊,今天你就给个准话,到底捐不捐?”郭夫人看来急了,倒是没郭老先生那么忌惮傅君若,拿手指着白羽芊,表情近乎狰狞地问道。
“问多了都是废话。”白羽芊丢下一句,便转身要往病房里走。
“死丫头,当初生下来就该掐死你。”郭夫人像是突然被打了鸡血,一下子亢奋起来,直接朝白羽芊冲了过去,伸手便要从后面扯她的头发。
傅君若长臂一挥,人已经挡在白羽芊前面,怒喝一声:“郭夫人,请你自重!”
白羽芊猛地一回头,将傅君若扒拉到一边,瞪着郭夫人:“赵尹霞,我今天就让你动手,你不是嫁入豪门,扮起阔太了吗,怎么还是一副泼妇嘴脸,你现在敢动我一根指头,我立刻报警,当年你做的那些事情,是不是急着让所有人都知道?”
“宏源,把你太太拉到旁边去。”郭老先生脸色有些难看,这时扫了儿子一眼。
一直默不作声地做围观状的郭先生终于上前,拉住了郭夫人,严律师立马在旁边劝道:“郭夫人不要激动,咱们慢慢来,毕竟是亲生母女,有什么话都好商量。”
“你放开我,我打死这个丫头,大不了赔她一条命!”郭夫人被扯住,却还在那儿振振有词,显然不想落下风。
白羽芊觉得这一幕让人腻味透了,再不管走廊上这一堆人,直接回了老白的病房。
坐到病床边,白羽芊瞧着还在昏睡当中的老白,好半天后,低声喃喃地道:“老白,争气点,赶紧醒过来,刚才有没有听到外面在吵吵,赵尹霞带着人来欺负我。”
话说到这里,白羽芊觉得喉头有些发哽,起身从床边柜子上抽出几张纸巾,盖住了自己的双眼。
一只大掌拍了拍她的肩膀,白羽芊头也没回,直接将那只大掌拨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