袋子里是一瓶用长方形木盒盛装的白葡萄酒,旁边还放了一包创可贴。
白羽芊现在迫切需要来一杯,至于这酒是谁送的……暂时不管了。
打开灯,在厨房找到一只高脚杯和开瓶器,白羽芊从木盒里取出酒,手法熟练地打开了瓶塞。
浅浅地倒上小半杯,白羽芊借着灯光,欣赏着杯中那颜色晶纯的液体,长吁了一口气。
回到卧室,白羽芊将酒杯放在窗台上,头靠着窗框,顾自发起了呆。
傅家位于巴伐利亚的古堡后面,便是一座同样属于傅家的,有百年历史的葡萄酒庄,那里盛产的白葡萄酒甜润醇美,口感丰富,白羽芊回忆了一下,上次喝到这酒,已经是五年之前了。
白羽芊并不酗酒,只会在演出结束之后,偶尔喝上一杯解乏,说来喝酒这事,她还是在傅君若半劝半哄之下学会的,曾几何时,和心爱的人坐在窗前对酌一杯据说滋味如爱情一般的巴伐利亚白葡萄酒,对白羽芊来说是何等幸福的事。
而如今,当稍有些酸涩的液体进了喉咙,白羽芊只觉得讽刺,原来爱情的滋味……不过如此。
不知过了多久,借助那小半杯白葡萄酒,白羽芊终于有了困意……
梦乡之中,白羽芊置身在一个陌生的舞台上,再次轻盈地跳起了《吉赛尔》。
有掌声响起,白羽芊停了下来,这才注意到,舞台之下空空如也,唯一的观众,是坐在第一排中间的……傅君若。
“你来了呀!”白羽芊高兴地叫了起来,甚至激动地想要跑下舞台。
时间仿佛回到了最初,没有那么多恩怨纠葛,那个世界只有两个人,白羽芊爱着傅君若,似乎……傅君若也只爱着白羽芊。
傅君若坐在观众席上,笑着朝白羽芊招了招手。
舞台实在太高了,也不知道是谁设计的,竟然没有下去的楼梯,白羽芊找了半天,却只能在舞台上盘桓。
“君若,我下不来了!”白羽芊委屈地朝傅君若求援。
傅君若微笑地坐在那儿,这时居然抱起双臂,好整以暇地瞧着白羽芊的为难。
白羽芊嘟起嘴,壮着胆子坐到舞台边缘,抽抽鼻子,赌气地瞪着傅君若,心想不求他了,看这人什么时候过来,把自己从舞台上抱下去。
“曲晨的死和我没有关系。”台下的傅君若两手背着到脑后,神色自若地看向白羽芊。
“真的……”白羽芊喃喃地道,这时终于想起来,曾经有那么可怕的事发生,而她和傅君若早已势同水火。
原本欢悦的心情,就此冷了下来。
“别妄想君若肯认罪,他是恒通银行的接班人,傅家的商业帝国,绝不可能被你给毁了。”一个女人的声音,突然在白羽芊身后响起。
白羽芊猛地回过头去,身后却没有一个人。
“谁?”白羽芊四顾张望,惊愕地大声问道:“林盼盼,是你吗?”
她听出来了,是林盼盼的声音。
“我担下了全部责任,白羽芊,这世上没有哪个女人像我一样爱君若,为了他,我可以赴汤蹈火,付出自由也在所不惜,你算什么呢,其实你什么都不算,充其量不过是傅家老太太塞给他的……玩具!”林盼盼继续喋喋不休,说到后来,居然放肆地大笑起来。
“你胡说!”白羽芊大喊,胸口猛然溢出了怒火。
林盼盼不肯罢休地嘲弄道:“既然今天你来看我,我就告诉你真相,因为傅家老太太偏袒儿子,婆媳早就失和,暗地里两个人对君若你争我夺,我和君若很早就已经相爱,甚至还得到他妈妈的认可,结果惹得老太太不高兴,然后便多出来一个你,你的作用不过为了拆散我和君若,君若一时受不住诱惑,可他心里清楚着呢,傅家长子嫡孙绝不会娶一个杀人犯的女儿!”
白羽芊已经从舞台上站起身,目光四处逡巡,想要找到正咄咄逼人的林盼盼。
“你错就错在,游戏没结束之前先喊了停,居然还当着那么多人的面羞辱傅家少爷,他的面子代表傅家的尊严,你知道自己该死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