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羽芊看向傅君若,索性就等着他“解释”。
“当初你跟我说过不喜欢林盼盼,我并没有在意,甚至错误地认为只是女孩子之间互相看不顺眼,”傅君若说到这里,低头笑了笑:“后来我反省自己,是我没有给你足够的安全感,以至于一个林盼盼就能让你对我丧失信心,结果是……我把你弄丢了。”
没想到傅君若说到最后还煽了一下情,白羽芊只觉可笑,侧过身,将目光投向窗外漆黑的夜空。
“我妈就说过,从小看林盼盼不言不语,其实心机特深,这种女的不适合当老婆,能把男人累死,”傅君亭不甘寂寞地在旁边插了一句,随后又看看白羽芊,眼珠子转了转道:“你也不行,脾气太倔,嘴巴不饶人,谁娶了你,迟早被气死!”
说到这里,傅君亭还故意拿眼看了看傅君若。
“不饶人”的白羽芊当然没打算饶过傅君亭:“我了解你的品味,不就是叶江……”
“白羽芊!”傅君亭大叫,一副被踩中了尾巴的样子。
白羽芊捂嘴,一时间忍不住,大笑了起来。
“芊芊,我还能找回你吗?”傅君若顾自注视白羽芊好一会,等白羽芊笑够了,小心翼翼地问了一句。
“我男朋友叫费牧,我记得你见过。”白羽芊回得干脆,既然当初逃离了感情的藩篱,傻瓜才会重蹈覆辙,这时她倒庆幸,在最适当的时间,认识了费牧。
傅君若愣了片刻,无奈地笑了笑:“一开口就往人心口上捅刀,好象是没有小时候可爱了。”
白羽芊看了看手机时间,多少有些不耐烦了,原本她真以为有什么“解释”,没想到尽是些毫无营养的尬聊。
一直在观察白羽芊神色的傅君若笑了笑:“既然提到林盼盼,就从她开始,这个女孩八岁的时候,我妈在孤儿院认识了她,两人非常投缘,此后多年,林盼盼几乎是在我母亲身边长大,至于我和林盼盼,一直以来,她都是我的妹妹。”
白羽芊瞧向傅君若,只觉得他这话漏洞百出,如果傅君若单纯地把林盼盼当妹妹,那个据说已经夭折的孩子,又是从哪里来的?
“这什么表情啊,”傅君亭又在刷存在感了:“我看到你脑门上刻着四个字——打死都不信!”
白羽芊扫了傅君亭一眼:“识数吗?到底几个字?”
傅君亭一怔,很认真地掰起手指,然后呵呵一乐:“好吧,是四个字——打死不信。”
“君亭,如果不闭嘴,就马上出去!”傅君若有些嫌弃地看了看他那位堂弟。
傅君亭很孩子气地朝傅君若伸了伸舌头,干脆抱着双臂,做望天状。
“当年你坚持你父亲无罪,希望我能帮你,我不想拒绝你,只是……我曾经亏欠过林盼盼,而你的父亲却是她的杀父仇人,权衡之下,我自作聪明地站到了林盼盼那边。”傅君若说到这里,又停了下来看向白羽芊。
“亏欠她救命之恩?”白羽芊终于开口,嘲弄地问道。
“你怎么知道?”傅君若貌似吃了一惊。
傅君亭动作有些夸张地抖了一下,眼睛眨巴眨巴,站起身,走到白羽芊旁边,心虚地小声叮嘱:“别说是我告诉你的。”
傅君若朝着两人看了看,故作不满地道:“君亭,有什么话非要鬼鬼祟祟地说?”
“没啦,”傅君亭赶紧摆摆手:“我是在警告她,要听就好好听,不许刺激我老大!”
“不用理会那小子,”傅君若哼笑了一声,看向白羽芊:“她的确曾经救过我,没有林盼盼,我活不到现在,所以客观地说,我对她深怀感激,同时也有……歉疚。”
“歉疚没娶她是吗,这话不用跟我讲,或许在你眼中,她美好得如同圣洁的白莲花,可林盼盼实际上就是个不折不扣的杀人凶手,阴损恶毒,无论你接不接受这个……事实。”白羽芊冷冷地道。
“她……有自己的问题,”傅君若似乎犹豫了一下,才道:“不过你我之间,从来都没有林盼盼,你明白我的意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