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立马欢呼雀跃,现场气氛真不要太好了。
“趁着今天的机会,我宣布,恒通银行已经和我们签定了赞助合同,会支持舞团明年全年的演出,团里商量,我们除了固定的剧目外,准备推出一到两部由新人担纲的舞剧,所以,从年底开始,我们就会在团里进行内部考核,要让优秀的人才,能够得到更多锻炼机会。”团长兴奋地在舞台上挥起了手。
白羽芊转头瞧了瞧四下,不少人已经激动得脸上泛起光彩,以至于团长说完了话走下舞台,便被围在了当中。
白羽芊喝了一口手里的红酒,忽地觉得头顶上有点冷,抬头才发现,自己正站在中央空调的下风口,便准备往旁边站一站。
而此时费牧已经和走到舞台下的导演聊起来,也没注意到白羽芊走向了会所最东头的落地窗,在一张高桌边停了下来。
隔着窗,放眼便是一片灯光,如星辰一般洒落在夜空中,白羽芊望了许久,只觉得怎么也看不到尽头。
身后人群里突然传出哄笑,白羽芊不免回过身,原来是舞团一个小伙子正向心仪已久的女孩表白,几乎所有人都跟着一块兴奋。
白羽芊也笑了起来,似乎表白还挺成功,一对有情人拥抱在了一起。
众人热烈鼓掌,白羽芊正准备将酒杯放到高桌上,跟着拍几下手,无意间一转头,却蓦地发现,高桌上放着一只白瓷花瓶,里面闲闲地插了几枝……蓝色的矢车菊。
那天她警告过傅君若后,再没人往后台送矢车菊,原本那太过显眼的蓝色,出现得挺让人烦恼,而就这么消失了,白羽芊却莫名觉得有些失落。
盯着那几枝矢车菊,白羽芊顾自一笑,发现自己的确矫情,矫情得有些讨厌。
“这里不错吧?”傅君亭神出鬼没地站到白羽芊身后。
“你堂哥的?”白羽芊毫不费力地猜出傅君亭后面想说什么。
“前段时间刚装修好的,”傅君亭瞧着白羽芊:“大概想给自己找个清静地方,你不觉得我老大其实怪可怜的吗?”
“你大伯母……”白羽芊刚说了半句,随即便笑起来:“算了,关我什么事。”
“大伯母今天住院了,说是心脏不舒服,”傅君亭朝白羽芊挤了挤眼:“老大晚上去医院尽孝,所以今天换我做这里的主人,我老大没来,是不是有点失望?”
“那就谢谢主人家的慷慨款待,还有,也祝你大伯母早日康复!”白羽芊朝傅君亭举了举酒杯,应酬地说了一句。
“听着不像真心话!”傅君亭立马笑起来。
“你觉得我在说反话?”白羽芊问道。
“你……跟那位博士,这算定下来了?”傅君亭转头,朝费牧那边望了一眼,忍不住问道。
白羽芊笑了一声:“你觉得我在过家家?”随即又道:“以后这种问题别再问了,太多余!”
“真没瞧出来,我老大对你还不死心?”傅君亭说着,难得表情认真了一下。
“那天你说想找女朋友,今天团里的女孩到齐了,有功夫跟我在这儿瞎聊,你不去碰碰运气?”白羽芊半开玩笑地问道,没一点过渡地,将傅君亭那无聊的问题甩到一边。
“有几个不错,我回头再挑挑下,等确定了,后面的事就交给你了。”傅君亭理所当然地道。
白羽芊一脸的好笑:“还真当我是媒婆了!”
费牧这时走过来,手里端着一盘水果玉米沙拉和一小块圆面包:“羽芊,要不要到旁边吃点?”
白羽芊笑着接过,索性和费牧一起,到旁边沙发上坐下。
“费博士真体贴!”傅君亭居然跟了过来,一屁股坐到白羽芊旁边,根本没在乎坐在对面的费牧投过来的眼神。
“照顾女朋友,是男人的责任。”顿了片刻,费牧笑笑回道。
傅君亭眼睛眨了眨,随后朝白羽芊做个鬼脸。
白羽芊瞧了傅君亭一眼,转头对费牧道:“他就一半大孩子,哪懂什么责任,你这个话题,对他来说太高深了,听不懂的。”
“你比我大几岁呀,”傅君亭不满地嚷起来:“别跟我面前充老大!”
团长端着酒杯朝着他们过来了,走路明显摇摇晃晃,直接坐到费牧身边,一把揽住他的肩膀,听着话音,舌头已经大了:“小牧,今天看到你拉着羽芊过来,叔叔……叔叔真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