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少我们之间再不用彼此怀疑和误解,至少全然心意相通。
我突然间想起了一件陈年旧事,抬头看他:“那日,你追到后山杀了黑衣人时,究竟进入禁地去了吗?”
这桩事情,惹得义母极为不快,也害二哥当时被好生训了一顿。
如今,我越发好奇起来。
“进去了。”沉默了片刻后,白景枫回应道。
“你看到了什么?”
“一个墓碑。”
“什么?”我甚至怀疑自己听错了。
一个墓碑?这是我万万不曾料想到的,还以为藏了什么武功密集,修行密地呢,没想到竟然是个墓碑。
转念一想,后山乃是最为偏僻幽远之处,藏着先祖灵碑,也合情合理。
“然后呢,一个墓碑有什么不能给外人看的?”我问道,何至于搞得如此神秘。
白景枫沉默了片刻后,道:“墓碑旁边有块石碑,上面刻了一个故事。”
我忙问:“什么故事?”
“灵山先祖的故事。”白景枫淡淡说道:“关于林家的起源,入主灵山的经历。”
我瞬间愣住,记得成为林家义女时,也曾专门学习过这些,可若是墓碑被设为禁地,难道有什么出入不成?
“可以讲给我听听吗?”
“好。”白景枫冲我淡淡笑道。
于是,他牵着我的手,一边漫步在后山小径,一边跟我讲起了故事。
这一个久远的传说,久远到跨越了数百年,更牵涉了御景山庄的前身、甚至加兰族的起源,半真半假,耐人寻味。
听完后,我仿佛听了天方夜谭,总觉得不敢置信。
“你的意思是说,灵山的先祖林伢和御景山庄的创始人白玄乃师出同一人?”
白景枫点点头,目光有些黯然,“这件事我二哥也曾同我说起过,这个人叫玉瑾,我们御景山视为至宝的邪焱剑,就是她昔日的佩剑。”
察觉他提及自己二哥时的低落,我连忙转移了话题,“这柄剑很特别吗,不仅能成为那般人物的佩剑,此后你们也将之视为至宝……”
“我也不曾见过。”白景枫摇摇头。
“你可是御景山庄的少主子,连你都没见过,那这柄剑在谁手里?”我不敢置信地问道。
白景枫解释道:“虽从小都有听闻,却鲜少听父亲提及,应该是藏在何处的密室里。”
“这么厉害的剑却偏不拿出来的用,那不是浪费了吗?”我可惜地摇头。
白景枫笑道:“也许,其中另有玄机也未可知。”
我想了想,觉得十分有道理,保不齐这剑其实早就不翼而飞了呢,不好对外声张,便只能虚张声势也说不定。
“你们家的秘密可真多。”我长长叹息一声,又道:”只不过但凡历史久远的门派家族,谁又不是呢,就连灵山也有这般的禁地。”
白景枫笑着握紧了我的手,“我们家?”
我故作不懂道:“那不然呢?”
他捏了捏我的脸,故作顽皮地道:“以后也是你家。”
“那也是以后的事情。”我红着脸撇开视线道。
他好笑地摇摇头,这才沉默着和我继续漫步。
我又忽然想起一件事,便问道:“既然这柄剑是玉瑾的佩剑,你白家先祖作为她的弟子传承此剑,那林修韧又怎会说此剑是他们教派的圣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