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
“没事,”李牧摆摆手,回到床榻边,开口道:“不出意外的话,现在夏侯明应该已经走了。”
夏玄妙皱了皱眉,一脸好奇的问道:“你怎么知道?”
“还用想吗?他来京师的目的不就是为了杀我吗?”
“现在我在他们眼里,多半是已经死了。”
夏玄妙闻言,一脸“朕果然没有看错人”的样子,笑着点了点头。
“而且昨天晚上我考虑了很久,杀死我的,肯定不是夏侯明。”
“那能是谁?”
夏玄妙好奇地皱了皱眉。
“你猜不到吗?”
李牧歪了歪脑袋,似笑非笑地盯着夏玄妙。
夏玄妙被李牧这表情给看得浑身不自在,仿佛被视奸一般,脸色通红的低下头道:“我,我哪知道。”
“能在宫里,让一群不得宠的太监安然赴死的,能是谁呢?”
“首先排除夏侯明,不管他在朝堂上表现得如何,他都是一个障眼法,为的就是让人们将目光转向他。”
“夏侯明作为安东节度使,几年都不会来一次京师,又怎么可能会在宫中培养出一群死士来呢?”
李牧继续分析道:“张悦也是一样,他也不可能培养出一群太监作为死士。”
“能找一群太监为自己赴死的,在宫中,只有三个人。”
“一个你,自然不可能是你,毕竟陛下若是想杀我,那我早就死了,您也犯不上救我不是?救完了还强迫我在你体内留个种。”
“?”
夏玄妙一脸尴尬地盯着李牧。
李牧却脸色不红不白地继续开口道:“那第二个有这个本事的人,就是尚宫女官,思琴了。”
“可我没得罪过她,并且思琴深得陛下信任,臣也不想怀疑她。”
“那么,就只有最后一个人了。”
李牧缓缓起身,居高临下地盯着女帝,仿佛李牧才是大夏的皇帝一般沉声道:“内侍省知内侍,宫中宦官的头头,曹立!”
听到这个名字,夏玄妙并没有感到意外。
毕竟,夏玄妙先前也有所怀疑过。
只是夏玄妙并不敢相信,也不想相信。
毕竟曹公公在宫中活了大半辈子,夏玄妙也相信曹公公对皇室的忠心。
即便曹公公对李牧有所不满,但也不至于刺杀李牧吧?
两人毕竟没有什么深仇大恨,他凭什么要冒着生命危险行刺李牧呢?
可下一秒,李牧却开口道:“排除一切不可能,那剩下的,不管多么不可思议,也一定是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