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好,长华不要哭了,老身明天重新给你做。”
竹取翁粗糙的手掌擦拭着长华的眼泪,像哄小孩一样哄着长华。
“父亲大人一点都不好。”
“……”
“父亲大人总是什么都不说,总是这样。”
“”
“长华生病的时候,父亲大人也只是跑到外面偷偷地哭。”
白皙的双腿与皇袍的长摆蜷缩在一起,眼泪透过从脸上滴了下来。
竹取翁愕然地看了看长华,难受地别过头:“老身只是不想看到自己的无能,看到你变成那样,老身什么都做不了。”
“”
“但长华很难受啊。”
“……”
“明明知道长华心里很难受,父亲大人也不会来安慰长华。”
“……”
双手捧着长华的脸庞,粗糙的大拇指擦干眼睛流出的泪,竹取翁语塞地说道:“是父亲大人错了,是父亲大人错了。”
“唔……呜呜。”长华侧过身子扑到了竹取翁的怀里,眼泪染湿了竹取翁的衣裳。
“明明很关心长华,却总是不说出来。”
柔弱的身体靠在竹取翁的胸膛,任由泪水留在竹取翁的衣裳上,只剩下哽咽的哭声。
纵然长华活了再久,竹取翁依然是他的父亲,也许竹取翁不知道怎么做好一个父亲,但竹取翁还是一个好父亲大人。
屋外的月色在乌云的流动下,婉转着清凉的银色。
对于太过伤心的长华,对于脆弱不堪的长华,竹取翁只能让长华靠在自己怀里哭泣,作为一个父亲。
“……”
“呜都是是父亲大人的错。”
轻轻地拍打长华的后背,竹取翁安慰着长华:“好了,好了,不要哭了,再哭就不漂亮了。”
长华的哭声并没有丝毫减弱,是为了遥不可及的幸福,还是已经拥有了的幸福。
额间的头发遮盖住了花子的眼睛,只能看见发下的阴影,洁白的牙齿轻轻咬着下唇,脸色阴寒的吓人。
宽大的和服袖子下隐藏着冰冷的匕首,迎着长华身上淡淡的白色光泽,悄悄地走到了竹取翁的身后,没有惊动任何人。
“噗哧——”匕首刺入肉体的声音,细微的听不清,只是红色的血液洒在长华的脸上,血与泪混合在了一起。
“父亲大人?”长华轻轻地动了动,想要挣脱竹取翁的怀抱。
“”
似乎感觉到刺骨的疼痛刺入肉体的声音,还有从脚底蔓延的冰冷,以及那压抑不住的困意。
竹取翁搂紧了怀里哭泣地长华,诉说从未用言语表达的爱。
“再等一会儿,再让我抱一下最珍贵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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