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医术,是,是,我是白家村的白秀才,不知周郎中有没有和姑娘说。”
周圆圆上下打量了他一眼,点头,“爹爹说了。”
白秀才露出温柔和煦的笑,“我能进去说吗?”
周圆圆打开院门,让他坐在院子里。
白秀才继续道:“我与姑娘间肯定有误会。可否容许我解释?”
“白秀才,我们素不相识,没有什么误会。只是我目前无意再嫁,拂了公子好意,实在抱歉。”
白秀才问道:“我对姑娘一见倾心,必真心相待。姑娘可是对在下有什么不满?”
“承蒙公子错爱。我之前都没见过你,更谈不上不满。”
“难道不是因为郭月牙?”
周圆圆看了他一眼,说一点没关系,是假的。说完全因为她,也不是。
白秀才继续解释道:“从郭月英第一次闹到沈家,我就劝了他们,不要这样折腾,他们不占理。后来郭月牙做的事,完全没有和我商量。我一知道,就立刻休了她。姑娘明鉴,这和我完全没关系。”
周圆圆没想和他有没有关系,这些事倒是让她想起那个一心袒护她的青河。他的细心,周到和爱护,都那么真诚和热烈。可也像一阵风,转瞬消失的无影无踪。
白秀才见她神情感伤,忙道歉,“对不起,周姑娘,我无意提起你的伤心事。”
周圆圆顺势说道:“这样说来,我们之间渊源挺长,只是没有什么开心的事。强求也不会如愿。你也不希望我看到你就想到救我的沈二郎和害我的郭家。”
白秀才心想果然如此,“周姑娘,时日久了,自然什么都淡了。我们可以用其他的来弥补。我求娶姑娘为正妻。你若不喜现在的女儿,我把她送到其他宗亲那就是了。”
周圆圆起身,“白秀才,我不想总是生活在过去,我们都往前看吧。以你秀才的身份,十里八乡的女子随便挑,没必要盯着我这个和离的老姑娘,我配不上你。白秀才请回吧。”
“周姑娘,……”
“白秀才不送了。祝你前途似锦,早日觅得良缘。”
白秀才提着酒和茶叶退出了院门,周圆圆道:“白秀才慢走。”关上了门。
他站在那里,一脸灰败。
“姐夫哥”郭月英从地里回来,看到一个男子站在周郎中门口,越看越像白秀才。
白秀才扭头看到一农妇,一时没认出。
郭月英确认是他,快走两步到跟前,“姐夫哥,你怎么在这?来找周郎中?”
白秀才认出是郭月英,立时沉了脸,一声不吭,转身就走。
郭月英在后面追,“姐夫哥,你和我姐发生啥事了?你为啥休了她?我姐现在在哪儿?”
她越问他越烦,上了马车,快马加鞭就走了。
郭月英愣愣站在那儿,又回头看看周郎中家,无精打采的走了。
郑春香不让她回家,娘家也再没来过人,她到现在都不知道郭月牙的死讯。也不知道他们家在西水村头已抬不起头。
今年的山楂又挂满了枝头。
庆生看着满树的红果,对沈青河说道:“小叔,我想吃冰糖葫芦了,你想不想吃?”
“冰糖葫芦是啥?”
“圆圆给我们做的,她还带着我们在集市卖呢。收了银子,我们又去吃了羊肉汤和肉包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