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蓁榛:“我真就是这样的人,所以读书那会儿跟女同学玩不到一块,只能跟Albus这些男生一起玩,连小组作业都没人跟我一起做。”
又对沈舒白,“Albus,你还记得吗?当时组里就我一个女的,女同学都说我这样好尴尬,我愣是没明白为什么尴尬?”
“也是到了这几年我才后知后觉反应过来,她们的意思是我一个女的总跟你们一群男的在一起不方便,可是我从小就是跟男的玩啊,都是我哥们儿。”
沈舒白四字绝杀:“不记得了。”
叶蓁榛嗔怪:“我看你是因为嫂子在这里才说不记得。”
谢枝韫听着,莫名觉得有些好笑。
她拿起那枚男戒,男戒比女戒还要简单。
只有一颗小小的祖母绿宝石,瞧着也就五十分,戴在手指上,倒是像是一根血管。
谢枝韫有一点点嫌弃:“这个太寒酸了。”
她谢枝韫的男人的婚戒,怎么能这么寒酸?
沈舒白看着她将那枚戒指缓缓推进他的无名指,也是巧,戒圈的尺寸刚好,严丝合缝,就像是专门定制的那样。
他的目光深幽,轻轻地说:“难道你还想给我戴一颗风油精那么大的戒指?”
谢枝韫想象了一下他这手指戴一颗鸽子蛋戒指的画面,扑哧一笑:“你想得到美,我都没有风油精那么大的祖母绿戒指。”
她转头对服务的sale说,“那我们就要这对了。我这枚的尺寸也是刚好。”
虽然不是大品牌,但就应了那一句话,相逢即是缘,男女戒尺寸都合适的应该也蛮少见。
谢枝韫将自已那枚戒指摘下来,递给sale,sale帮她摘除戒指上的标签以及打单。
叶蓁榛连忙说:“在价格上打九五折。”
谢枝韫笑:“那谢谢啦。”
沈舒白看着sale将标签拆除完毕,从黑色绒布上拿起那枚戒指,握住谢枝韫的手,就像她刚才给他戴戒指那样,将戒指缓缓推到她的无名指。
谢枝韫心跳忽然有些失衡。
这枚戒指于她而言,的确不算华丽贵重,但却是最有意义的。
不出意外的话,她还会一直戴着,直到白发苍苍,直到寿终正寝,留给她的儿孙,儿孙们也会对外人介绍,这是他们长辈的婚戒。
这种感觉,好奇妙。
谢枝韫情不自禁抬头看沈舒白,沈舒白也低头看她。
他们是没有经历过求婚、婚礼上的宣誓、亲朋好友的祝福起哄,但他们就是夫妻。
领了结婚证,人尽皆知的夫妻。
现在戴了婚戒,就是铐上“镣铐”,一辈子都是对方的人了。
谢枝韫这边还没有感动完,叶蓁榛突然在旁边夸张地捂嘴说:“我这里秒变求婚现场啊!”
“………”
沈舒白握住谢枝韫的手放下,刷卡结账。
谢枝韫从自已包里拿出一个红包递给服务他们的sale:“谢谢你的服务,祝你新年快乐。”
sale受宠若惊:“谢谢谢谢。”
谢枝韫又对叶蓁榛挑眉:“你都是老板了,我的小红包就不献丑了。”
叶蓁榛哈哈笑:“给了我也不好意思收啊!我还要谢谢你们关照我的生意呢。这都快中午了,要不我请你们吃个饭吧?我跟Albus也是很多年没见,正好叙叙旧。”
谢枝韫侧头看向沈舒白。
沈舒白明显没兴趣。
但谢枝韫有兴趣啊。
她来港城之前就想着要打听沈舒白的事儿,这不就有人送上门,让她打听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