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花娘被田庆富这一宿嚎丧得心烦,一边的做饭,一边的把家里大大小小的人,统统的骂了个遍。
桃花娘呐呐的喂了鸡、鸭、猪回来,自是低垂了眉眼,不敢说话。
冷小熹季博明推开了那篱笆扎就的破烂院门,听到的是春花娘那粗噶大嗓的骂声。
季博明更是耳尖的听到了,春花娘的那句,‘若是你跟博明一样的瘸子那话’,自然的是沉了脸。
“你一个人进去。”我懒得见那婆子的神态。
也好,这样的环境,春花娘那跋扈嚣张,冷小熹自然不想季博明难堪,反正她已经的来到这里,好赖她都能承受得了。
“那你先回去吃饭,我等一下处理的田庆富是脚伤就回去。”
“饭我等你回去一起吃,你小心点。”季博明说完,转身走了。
“春花嫂子在家做饭呐?”冷小熹来到了厨房的门口,探了头道。
闻声,春花娘抬头,见是丑媳妇来了,便立马的阴沉了脸。
“你来的干啥,是瞧热闹?还是嫌这个家还不够乱。”
春花娘说着,手中拿着的那个葫芦瓢咣当的一下,摔在地上那装水的盆子里,那盆里溅出来的水,打湿了冷小熹的脚上穿的布鞋。
冷小熹低头看了,微微的一笑。
“嫂子,我今儿来是想送药给田大哥,顺便的看看,他的脚伤。”
“你还提那脚伤?若不是你,我家的田庆富会嚎丧了整个晚上,你今日的来,就别的猫哭耗子假慈悲了,我们家不需要你的这好心,咱可受用不起呐。”
春花娘冷言冷语的说着,弯腰往灶里填了一把的柴禾,直起腰来,掀开了锅盖,锅内腾起的白气一时的盖住了她的那张冷脸子。
她的这一通数落,冷小熹静静的听了,见她说完,小熹笑了。
“嫂子,上次的事情是我的不对,我不该在树下埋那竹桩,伤了田大哥,我在这里给你跟你家的大哥道歉了。”
春花娘最初的只是甩个冷脸子给冷小熹瞧,如今的见她这样不给面子的说话。
冷小熹依旧的笑着,并没有发怒,便胆大了起来,说出来的话便不管不顾了起来。
“丑媳妇儿,你快的给我出去,谁知道你拿的那药是不是毒药,俺可怕了你的好心,别在再让孩子没了亲爹。”
“你个败家的娘们,小熹是好心的过来给咱瞧病,你还快请人家进来,你难不成想真的疼死我?”
田庆富在房里听到了外面的动静,知道是冷小熹给自己送药来的,自然的心急。
“你吼啥的吼?你若不是偷鸡的摸狗,会遭这的报应?我看你这还是疼的轻,你若是真的瘸了腿,瘫了,倒是真的好了,那样,我自会的真去那大堂上报了官,我就的不信了,这季博明还真的能只手遮天不成?”
春花娘这样的说话,转身翻了眼睛,拎起墙角的一把扫帚,追着赶着的扫冷小熹脚下的地。
“嫂子,你这话说的,我好心好意的过来给大哥瞧病,你这是为何?”
冷小熹被沾湿了的绣花鞋上,被那脏不拉几的扫帚扫到,弄了一鞋的泥,她生起了气来。
错的不是自己,谁叫田庆富去偷自己吊在树上的肉,自己的没去报官,就已经的不错了,怎么这春花娘这般的不讲道理。
自己这不是拿着自己的热脸子,来贴人家的冷屁股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