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连续3次咽拭子h7n9核酸阴性,言铮体温近期均正常,呼吸道症状也消失确认已经康复可以出院。
他出院没多久就是谢瑜的丧礼。他去了,盛昭曦也去了。
两人都着了一身黑色礼服在丧礼上遥遥相望,相顾无言。他们有着共同的绝望和悲悯,一起费尽心力救出来的人最终还是与世长辞。凶手依旧逍遥法外,有时不免怀疑自己的拼尽全力有何意义。
万柔牵着小羽一直默默跟在祖翎身后,祖翎有意避开与她的距离。许是不想让谢瑜在天之灵看见误会。
万柔也感受到他的逃避,默默低着头有几分落寞。
丧礼结束的时候,盛昭曦看见灵堂侧门处,祖翎挣开了万柔的手,捧着谢瑜的遗相一瘸一拐走远了。
上次在马头村被打伤祖翎的腿就留下了终身残疾。万柔羞于承认她的内心对此竟是有一丝窃喜的。她可以照顾他一辈子,她想这次他一定会接受自己的。
可是没有。哪怕谢瑜死了,哪怕他已经是个残疾人,他还是拒绝了已经等待了五年的她。
万柔在原地掩面嚎啕大哭,像是要把这几年的委屈一次性哭出来。
言铮不知何时站在了盛昭曦身后。“他已经死了。”
她心头微微一颤,她刚刚看着祖翎渐渐远去的背影也有同样的感觉。总觉得他像走上了一条不归路。
“谢瑜一定希望他后半生能过得幸福”
“如果是你的恋人去世了,你还能过得幸福吗”
盛昭曦感觉好像被刺了一下,她沉默了良久。如果在六年前她是第一时间知道他的死讯,大约她也会恨不得立马随他而去。
中间这沉淀的六年到底改变了什么她说不上来。就像一个很重的包袱随着时间的洪流渐渐沉到了水底,再次打开以后,所有的情绪都被稀释,没有当年那么浓烈。
时间不允许她为了六年前的事大哭大闹,她只能隐秘的拾掇好心底的伤口。
她仍旧爱他,但她不再会用要死要活的方式去证明。
她仍旧想他,但她还会继续一个人好好走下去。
“我会过得比谁都幸福,让他安心。”盛昭曦长吸一口气,抿着唇眼睛亮亮的盯着他。
言铮躁动不安的心像被一只大手拂过,他突然很想告诉她真相。“我”
盛昭曦的电话偏偏在这时响起,是岳城监狱的女狱警。上次离开的时候她软磨硬泡留下了人家的联系方式。
“真的吗他愿意见我了”盛昭曦刚刚还略显忧郁的脸上听到那边的话立马迸发出一种活力。“我马上订去岳城的高铁票,麻烦您替我预约明天的见面时间。”
言铮不知道电话那头是谁,但听到她的对话中提及岳城。下意识想到那次的绑架案,心里总觉得忐忑不安。“你又要去岳城我送你去。”
“不用了。你大病初愈在家好好休息。马头村的事我又欠你一次人情,从认识你开始好像就一而再再而三的麻烦你,都不知道怎么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