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梧川从裤包里掏出一个棕色小瓶。
“你自己涂,还是我帮你涂?”
孟栖鱼接过那一小瓶,发现是妊娠油。
孟栖鱼咨询过医生,医生说犯懒的话可以只在中期涂。
“一到三月晚上涂,要避开腹部位置,重点是涂大腿,连带着胸部、臀部和腿部。”陆梧川说的比医院说的还要多。
“你问医生了?”孟栖鱼挑眉问。
陆梧川不置可否。
这些天,他一直在跟医生接触,虽然没有跟那些医生见过面,聊条记录却是密密麻麻。
陆梧川的问题繁琐又细节,大到每日餐食,小到洗澡的水温。
孟栖鱼再细心点会发现卫生间的水温永远恒定在50°。
甚至医生都以为怀孕的是陆梧川,医生都安慰他,不要紧张,顺其自然,相信中国人体质。
陆梧川眉眼凝重:“我不相信,我可就只有这么一个老婆。”
那时医生才得知竟是丈夫在询问。
陆梧川点头,又把妊娠油拿过来,问谁涂。
唯一一次的坦诚相见还是夜里,纵使夜里能看清彼此,可是那始终有一层朦胧感。
“我自己涂吧。”孟栖鱼道。
每个部位都很隐私,好吧。
“七八个月后你也能自己涂吗?”陆梧川反问。
最晚七月份肯定会显怀,到时候她弯腰怕都是困难,别说涂妊娠油,连澡都需要别人帮忙。
“我可以请个女阿姨。”
“孟栖鱼,你把我当摆设?”
“宝宝要是知道,爸爸妈妈感情生疏到如此地步,怕是要生气。”陆梧川暖暖目光落在孟栖鱼的肚子上。
孟栖鱼心里一顿,但是……
“这样,把我眼睛蒙上,我不看,你说让我往哪里涂就往哪里涂,好不好?”
陆梧川最后语调带了求人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