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古装剧里,在地上挖个洞藏起来是大家常用的手法。
那证明贼人也会这么想,肯定进屋就在地上找。
白陶想起自己让木匠打的衣柜中间有抽屉,那他到时候把中间两个抽屉裁短一截,最里面留一小段出来做个夹层。
然后把地契房契和银元宝都塞里面,再拿木板封上,最后再把抽屉装上。
白陶觉得自己这个办法挺完美。
正好这会儿炕也很热乎了,他美滋滋的准备睡觉,刚想躺下,看着自己空落落的炕头,一时惊觉,他没买枕头!
最后只好拿一件干净的棉袄,叠巴叠巴,放在脑袋下当枕头。
没人陪自己聊天,白陶只好闭着眼睛劝自己睡觉,告诉自己明天还需要干好多活。
也不知道这里有些什么题材的话本子卖,价格几何。
等哪日去镇上瞧瞧,价格合适的话买上几本,晚上睡前也有东西能打发时间。
半醒半梦间他忽然想起,裴铮今天洗被子的时候好像忘了洗枕头。
另一边的裴铮,收拾完躺在床上,条件反射的睡在左侧,盖好被子才想起,这个床现在完整的属于他一个人。
于是他起身,看了一眼白陶睡过的枕头,默默拿起扔在炕尾,然后把自己的枕头重新挪回中间,才躺下重新入睡。
不用担心是否会踢到身边的人,白陶一夜好眠,他睡前以为自己会不习惯呢,结果恰恰相反。
想来可能是自己一个人睡了那么几年了,不可能一下就被这10天半个月改变。
白陶穿戴整齐出屋时,天色微亮,他想去堂屋看看更香,到了才想起自己昨天根本没点。
平时裴铮都是恰好一更天,也就是更夫在外面敲锣的时候,把更香点上,这样就能到明日的一更天。
白陶在白天可掐不准时间,暗自提醒自己,晚上听到打更就把更香点上。
虽然更香不能准确的知道几分几秒,但总比连几点了都不知道来的强。
他又想起自己该买个老黄历,不然多隔一阵子,他怕连是哪天都不知道。
白陶打开堂屋的门,然后愣住了,外面居然在下雪。
这雪下的应该有些时辰了,借着微亮的天光,白陶见院子里已经堆了挺厚一层。
难怪起床的时候觉得比前两天冷一些,他有些兴奋的回屋添了件衣服。
然后在屋檐下赏了好一会儿雪,一会儿看看被白雪覆盖的大山,一会儿瞅瞅院子里堆的白雪。
直到天大亮,那股兴奋劲儿才过去。
雪一直下,清理荒地的事儿就得缓缓,也没办法清扫院子。
白陶吃完早饭没事干,打算在院子里堆个雪人。
他穿越前生活在南方,偶尔会下雪,但很少会堆起来,堆雪人更是一次没体验过。
白陶去储物间拿出昨天在裴铮那儿借的铲子,费了些功夫,在大水缸旁边堆了个雪人。
堆好后看着只到自己腰的雪人,又看看旁边的大水缸,这一衬托下,雪人显得更小了。
于是他把雪人脑袋取下来,又铲些雪,把身体加高,直到和水缸持平才停手。
他把雪人脑袋放在地上滚,直到滚成一个比刚才大上一倍的圆球,小心翼翼的放到身体上。
把昨天从萝卜上切下来的萝卜樱插在脑袋两边当辫子,“你可别嫌弃这是绿的,人家说要想生活过得去,头上总得带点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