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渐渐的深了,一轮满月在云彩中穿梭,让夜色中的景物时隐时现,透着几分神秘。石榴树的枝桠映在窗棂上,随着微风轻轻摆动。
室内烛光摇曳,窗幔轻轻拂动。
木九久喝了调养身子的汤药,开始做一些简单的瑜伽动作。等身子稍好些,再慢慢的加大运动量。
突然一阵冷风直冲蜡烛袭来,蜡烛忽的就熄灭了,一道黑影儿翻窗而入。
木九久立刻警觉的收了瑜伽动作,就地一个翻滚后,一个扫堂腿趁黑衣人落地不稳,袭向他的下盘。
黑衣人也不躲,就势一蹲,伸手准确的握住她的脚腕,起身一提把她大头朝下提起来。
卧槽!太尼玛霸道了吧?
木九久手握成拳,攻向他的要害部位。谁知腰间一麻,动弹不得。
这是被点穴了?
“你丫。”有本事别点穴,咱们好好比划比划。
后面的话没说出口,哑穴就被封了。
像个死狗一样被扔到床上,木九久内心泪流成河。
瞄了咪滴!太打击自尊心了。
从记事起她就是训练营里的佼佼者,何曾这样任人宰割过?
借着窗外廊檐下的灯笼透进来的光亮,木九久怒视着施施然坐在床边的黑衣男子,他从头到脚蒙的严严实实,只露两只寒光凛凛厉眸。
他伸手把她麻杆儿一样的腿挪到他近前,开始卷她的裤腿。
这是要劫色?劫财应该去翻箱倒柜了。
这小身板儿要哪儿没哪儿,有什么可劫的呀?
不对呀,劫色不该脱裤子吗?挽裤腿是怎么个玩儿法?
他云淡风轻的把她两只裤腿都挽起来,把她膝盖上的白布解下来,那里血肉模糊。
怨只怨昨夜太疯狂、条件太艰苦,地面上枯枝、竹笋、石子儿什么都有。
而她被药性迷的失去了理智,压根儿没注意这些。
他从怀里拿出一只扁圆盒子,打开后一阵草药的清香弥漫开来。
她感到膝盖上一阵清凉,那种炽热的疼痛感立刻就消失了。
不过,他是怎么知道她膝盖有伤的?难不成?
艾玛!了不得啦!债主找上门来了!
竟然还这么温柔体贴是几个意思?难不成想赖上她?!
涂完药膏,他把药盒随手放到床前的小桌上,淡淡说道:“每天用一次,不会留疤痕。”
木九久在心里哀号:完了,完了!真是被赖上的节奏!
慧明拿起她的手腕,开始为她诊脉,仔细的诊了半晌,说道:“你现在吃的药方也只能起温补的作用,对身体改善作用不大。”
从怀里拿出一个药瓶,取出一粒药丸作势要放到她嘴里。
嘛玩意儿啊?才不吃!
木九久努力咬紧牙关,眼睛要喷出火来。
他只用手轻轻捏了一下她的下颌,她就迫不得已的长开了嘴,一粒药丸落入嘴中,下颌的手松开,手指在她脖子处一点,药丸立刻滑入喉咙。
木九久恨不得咬死面前这个蛮不讲理的家伙!
“早晚各一粒先吃着,我按你的症状再配些丸药,过几天给你送过来,”他把药瓶也放在小桌上,“要想身体快些好起来就听我的话,我的女人可不能连生养都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