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如此皮相,可惜是个畜生!”
白栩听着这些话很不舒服,他们怎么可以这样践踏狐狸的尊严!
“以后,这只狐狸是我白栩一人的,他也不叫什么狐狸,妖精,他有名字,叫做白玄!”白栩朗朗出声,气势直压众人。
白玄,是她给他起的名字。
白玄抬头看了一眼殿上端坐的小女子,一身红妆入了他的眼,只不过,他是厌恶的,恨不得将她挫骨扬灰!
白玄的双手铐着铁链,双脚也同样拴着。他走路的时候会当当作响,如果不是那宽袖长裾遮住了链子,他的清贵高雅也形同笼中的凤凰。
那一年,白栩十岁,白玄一千岁。她站在他的面前就像一个小矮人,看他的时候还要将头仰起来。
赤红的颜色那样的艳,雪白的颜色是那样的素,他们站在一起,鲜明惊人,构成一张又美又凄凉的画。
“阿滟!”
温柔关怀的声音传来,宇文滟不得不清醒过来,睁开眼,她已经回到了雅苑。
“好些了吗?”白临风轻轻地抚了抚她的额头。
“好多了。”
“本来是想带你去星辰道挑些东西。如今,我有一件很急的事情需要处理,等我处理好了就带你回永安城。”白临风脸色看上去不太好,他口中的急事一定非常棘手。
宇文滟点了点头,她其实也是一个善解人意的姑娘:“好,我等你。”
白临风温柔地在她唇上轻轻沾了一下,最后抽离压在宇文滟手下的袖子翩然离去。
宇文滟没有了睡意便在书房里翻翻有没有比较有意思的书,翻来翻去却也只翻了一副比较有意思的画。
画里有一女子,红衣,散发,手里掌着把白伞,是一个美丽的女子背影。画上提有一行字,卿生我未生,我生卿已死。
宇文滟有些惊怔地看着画中的背影,这个背影曾在白临风的画境里出现过,那是在陈国的樊都,陈照一战之后出现在城下的红衣女子,白临风口中的师父!
妖灵灵突然走了进来,他看到宇文滟搂着一幅画,紧张地扑上去将画夺过。
“师娘,师父的东西不要随便动!”妖妖灵慌慌张张地将画收好,然后藏到背后,他有些心虚地说:“这张画我最喜欢的。”
宇文滟弯起嘴角,她并不拆穿妖妖灵,因为她知道拆穿之后难过的一定是自己。她尽量地说服自己,白临风有一个师父,他师父待他极好,他很想她,只是因为她是他的师父。
白临风可能真的很忙,已经第三天没有见到来雅苑了,宇文滟平时都不敢一个人睡,因为睡下之后她就会梦到白栩,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梦到白栩?在没白玄弹奏离魂织幻的情况下还能梦见白栩的事,这里面一定有什么原因。
宇文滟最怕这种困扰,怕这种阴魂不散的纠缠,她决定去找白玄把事情弄个明白。
在去找白玄的路上宇文滟碰见了公子玉,说起来她与公子玉并不相识,认得他也是曾在画境里的樊都见过他几面。可是公子玉却认得她,奇怪的很。
“宇文姑娘,可否赏脸与在下到茶楼里喝杯茶?”公子玉突然出现在宇文滟的面前,还突然就要约她去喝茶。
换作以后,宇文滟肯定很激动,毕竟是六国有名的无瑕公子玉。
“我现在没有时间。”宇文滟是打算去找白玄的,哪有时间同公子玉喝茶聊天。
“半柱香的时间。”公子玉的态度很坚持,好像是非要请她喝下这杯茶不可。
宇文滟念他是赵潋的兄弟,只得赏脸了。
茶楼四下很安静,公子玉选了最好的雅间,他明人不说暗话,直言:“师兄待真心一片,你竟如此欺负他!”
果然公子主是为公子离抱不平来的,上回将公子离抛到人群里受尽屈辱,是宇文滟的不对,闹得整个六国风风雨雨更是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