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都不敢回忆,我也不知道他咋知道我打开快递的,我还没回神就收到了他打来的电话。真的,我TM真是服了,就在电话那头,安怀宇让我觉得他就是个变态,他警告我要是敢把事情告诉你就让我和那只死老鼠一样,我觉得他真的不是骗人的,他真的敢这么做……"
"嗯,我知道了。"陆远洲这次格外安静,他慢条斯理地给自己倒了一杯水,轻轻抿了一口。
"你怎么这么淡定,你听到这里不会觉得安怀宇非常可怕吗?他表面上装得柔柔弱弱,看着好欺负,其实背地里比谁都狠,就凭他做的这些事,才16岁啊,特么就敢寄快递恐吓别人了。还有这次,害得我家破人亡,被放高利贷的到处追!"周胖子持续输出,把憋了十几年的话一口气全部说了出来。
陆远洲的表情冷漠,没有反对他对安怀宇的评价,他捏扁手里的纸杯扔到垃圾桶,随后站起身,"说完了吗?我们该走了,我等会儿还有事要做。"
"喂,陆远洲,你还是不是人,你怎么一点反应都没有,刚刚你还不是这样的,你不应该感到恐惧吗?正常人听到我说的这些早就想着怎么远离安怀宇了,你怎么就无动于衷?"周胖子不理解地提问道。
陆远洲面无表情地与周胖子对视,他反问道:"我为什么要感到恐惧?"
"他干的那些事啊,多吓人!"
"我之前就和你说过,我比谁都了解安怀宇,他什么样我会不知道?我只不过是想从你口中知道他为什么退学罢了。"
陆远洲微眯着眼睛,他有点累了,果然演戏也不轻松啊。
周胖子不可置信地说道:"所以你之前那些表现都是装的?"
"如果你非要让知道我对这件事有什么感受,我只能说我确实很生气,我生气的是他骗我。"陆远洲将视线转到病床上安怀宇的妈妈,下一秒朝门口走去,悠悠开口:"快走吧,你也不想被他发现你带我来这里吧。"
周胖子不服气地瞪了一眼陆远洲,但不敢去反驳,牢牢跟着离开病房。他觉得自己真是倒了八辈子霉了,遇到两个神经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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