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错开一点?视线,近前仔细地打量她。
月光明亮,假山里很昏暗。
琴师看不见时彧,时彧看得见琴师。
以时彧的目力,借着一点?透过缝隙的月光,和石林外杯水车薪的灯火,就能看清她整个轮廓。
她的脸上戴着一重?面纱,根本无法窥探得五官全貌。
时彧试图将她的面纱揭露,才分出一只手,她倏然挣扎开了,两手捂住了脸。
“你再动我?喊人了。”
时彧不再动,堂而皇之地告诉她:“引路的女史被我?击昏了,一时半会醒不来。”
琴师没?想到他如此胆大妄为:“此处是离宫,将军请自重?。”
时彧嗓音放低:“我?知道这里是离宫,那你知道,我?在?这里,就在?这座假山后面,做过什么事吗?”
琴师举止慌乱,立刻就要?逃离。
时彧阻止了她的去路,将她重?新?拦在?双臂的圈画之间。
这时,假山之后,倏然传来伶仃的脚步声。
两人都是心头一凛,琴师几乎立刻就要?唤人,将这个色胆包天?的狂徒吓走。
谁知嘴唇还没?张开,时彧早料到会如此。
薄唇掠过轻纱,猝然间便吻住了她柔嫩的唇瓣。
隔着面纱,他的唇依旧霸道而炽热。
琴师微微睁大了清眸,要?说?的话全堵回?了喉管以下。
用力呼吸,好汲取外部的空气。
不经意间,却嗅到了一口?浓烈的血腥气。
她想了起来,是她用金簪刺伤了时彧的肩,他出血了。
血腥味道很浓,出血应该不少。
他是个铁人么,一点?感觉都没?有么?
怔忡间,假山后传来侍女的议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