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浩忽而又想到了什么,“我有个怀表,那个表上有个字,那是那个人掉下来的,我无意拾到的。
或许你们可以通过那个表找到蛛丝马迹。”
“你的住处,我并没有发现什么怀表。”
“我放在一个玻璃瓶里,如果不仔细看,发现不了。”
沈晋深想起来了,许诺把他的那些有关药的东西,全部收走了,所以怀表是许诺拿走了。
他还得去找一趟许诺。
沈晋深看着孙浩,“如果有用,我会带你去看他们最后一眼。还有,他们生活得很好。
你不在了之后,他们找了你三年,一直到后面你的母亲又再怀孕,家人才放弃,现在他的儿子已经结婚成家。
那个孩子没有你聪明,只是一个普通的庄稼汉,但是生活过得很平静,一日三餐,吃饱穿暖睡好,简简单单的生活。”
沈晋深说完就走了。
孙浩在审讯室里哭得特别的大声。
声音里透着浓烈的绝望,还有痛楚!
沈晋深仿佛都能感觉到他哭声里的难受,压抑。
他本是天子骄子,却被人踩在泥里,成为了双手沾满鲜血的恶人。
他自己还是医者,却不能自医,被人利用了那么般的久。
那种悔恨,痛楚。
不能难说。
旁的人更是难以感同身受。
也没有人投过怜悯。
因为孙浩所做之事,皆令人愤怒不已。
而这边的许诺刚到家。
正在给许从武检查身体。
她不是不关心两个妈,也想和妈妈们亲近亲近来着,可是妈妈们根本没空,个个忙得手忙脚乱。
这会儿正在钱文芳住的那个院子里。
那个院子大,然后又有六间房。
中间两间,一间堂屋,一间饭厅。左右两边各两间房都是卧房。
钱文芳住进来之后,就把倒座房安排出来了。
一个当杂物,一个堆柴。
两个侄子还小,钱文芳都是带着睡的,所以空了三间房。
因为订衣服的人实在是太多了。
两个妈和钱文芳一商量,就把右边两间房拿出来做制衣房。
一个房间堆布料,剪裁。
一个房间缝合,刺绣。
两个妈当真有能耐,也不知道怎么和纺织厂的人混熟,搞到不少的布,还多搞了两台缝纫机回来。
这会儿正是忙得热火朝天的时候。
许诺看了一眼,就走了,就去给许从武把把脉,然后准备去供销社买些蔬菜,肉类,中午做一顿饭。
她很久没有做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