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许温水撒出,溢到衣服上她也丝毫未察。
“当我再次醒来的时候,模糊之间听见妈妈和一个陌生男人谈话的声音。
那男人说自己要开一个录音室,妈妈声音很好听,长相也甜美,肯定能赚大钱。
说着说着……那男人就开始不老实起来……”
桃泽沙秋语气带出压抑的愤怒,与平日里轻柔甜美的语气完全不同。
恨意在她神情之中弥漫,狭小茶水间里满是沉寂与仇恨。
“妈妈大声呼救,我忍不住好奇就将眼睛看向衣柜缝隙。”
“结果!入目就是一个男人压在妈妈身下。
嘴里还不断突出各种污言秽语,他说我妈妈不识好歹,说她鼠目寸光……
尤其说到她拒绝成为他情人时更是用力掐住她的脖子……”
桃泽沙秋声音已经哽咽,她捂住心房颤抖着身体。
负面情绪压到极致,就连纸杯都掉落在地。
她大口呼吸新鲜空气,强制性让自己冷静下来。
早已赤红的眼睛紧紧盯着陆川,希望他能够成为自己唯一的倾听者与救命稻草。
这一切存在她内心太久,痛苦也持续太久。
陆川的手掌轻抚她的后背,让精神已经濒临崩溃的她支撑下去讲这段故事叙述完整。
“当时自己真的太害怕了根本不敢冲出去,那种场景……我听着妈妈呼救声越来越微弱,直到彻底沉寂……那男人抱起她已经僵硬的身体满脸慌张。
不知道过了多久。
他最终将妈妈用行李箱装走,并将家中地板和床上完整清理几遍。
我一直在衣柜中不敢离开,害怕那个男人没走自己会被发现……
我太懦弱了,如果不是因为我没有出声。说不定…………”
桃泽沙秋自责的用手捂住双眼,身子微微颤抖。
“后来呢。”
“妈妈的同事报了警,警察在衣柜找到我。
我将看到的一切都说了出来,并准确说出了那家即将开业的录制室名字。
被叫去问话的,就是我在衣柜里看到的那个男人!”
她咬牙切齿,语气和神态中愤怒和怨恨几乎化为实质。
“尸体没找到,是么?”
陆川大概猜到事情的走向,如果尸体找不到就不能构成立案。
“没错,而且因为我当时年纪太小。
所说的话不能成为证词,那个人渣就那么逍遥法外继续当他的收音师傅。
这让我怎么能放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