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着她来到了一家小院里。小院有三层。从格局上看,房子被一间一间隔开,房东盖好后专门对外出租的。
她领着我从旁边的楼梯进入二层的第一个房间。我看到里面放着一张单人床,但上面堆满了乱七八糟的杂物。
“你把这床上的杂物收拾整理一下,腾出这张床,你以后就在这里睡吧!”
我看了看,觉得这哪里是人住的地方,这就是一个仓库。我皱了皱眉头,有些不太情愿住在这里。她看到我的表情后说:
“你以为你是享福来了,有个住的地方就不错了!”
她的声音尖细,话里透着鄙夷,我不敢反驳她,她是我在这个城市郊区唯一可靠的人,如果得罪了她,我可能露宿街头。我眼睛里挤出了两滴眼泪,默默地收拾起来。
“一个大男人还掉眼泪,有没有出息啊?不行的话,你赶紧回去!”
我这一哭,她不但没有同情和怜悯,反而更加冷嘲热讽。我肚子里憋着一肚子火,却不敢发作,只得强忍着。
“赶紧收拾,一会去吃饭!”她瞟了我一眼,看我的眼神里透着一丝的厌恶和不屑。
我开始后悔跟她联系来到这个烂地方。原来在学校学习时感觉累了困了厌烦了可以不听老师的,我真想打退堂鼓回家去,但这不是儿戏,父亲躺在医院的病床上还等着我寄回钱去救命,母亲送我的时候也一再告诫我,出门不比在家里,不能耍自己的性子,要该忍的时候要忍,眼里要有活,手脚要麻利点,脑袋要灵活些。
我擦干眼泪,一点一点地收拾起来。
“我累了,你收拾吧,我就在隔壁房间,你收拾好了敲门说一声。”
她说完,转身走了,我能听到她开隔壁房间的动静。
“哎呀,累死了,真麻烦!”
她嘴里叨念着,估计回去躺在沙发或床上去了。我的确成了她的麻烦,她需要给我找休息的地方,需要托人给我找工作,我就像一个傻子一样需要她给我安排一切。
我拾掇完了后,把一些纸箱拆开平叠放在一起,一些破衣服烂鞋等杂物都让我扔进了一个大纸箱里。地面也被我打扫的干干净净。
“淑华姐,我打扫好了,你要不要看一下。”
我敲了敲门,轻声对门里说。
“嗯,你等一下。”
一听她回复的声音,就知道她在睡觉。
她踢踏着一双拖鞋,穿着一件吊带的睡衣从屋里走了出来。她的吊带睡衣刚好能遮住前胸的一片雪白,她好像并没有穿内衣,胸前的睡衣被两个松软的大馒头撑起来,诱的我不住地偷眼去瞧。
“你往哪看呢?!”
她已经注意到我的目光始终在她身上。我吓得赶紧收拢了眼光,脸部涨红起来,像一个犯了大错的学生一样,随时接受老师严厉的责罚。当然,她如果知道我的眼睛是盯着她的胸部看的话,她可能立即把我遣返回家。
她进入我打扫的房间,看了一眼,说:“嗯,还不错。你等我一下,我们到街上一起吃饭。”
她回到自己的房间,砰的一声,把房间的门关了起来。
过了一会,她从屋里走了出来,换上了那件粉红的连衣裙。那双平地凉鞋也能显示她修长的个头,我这个一米七八的个头在她面前感觉都矮了半截。
黄昏的滨城吹起了从海里刮来的阵阵带着鱼腥的潮湿的凉风,吹到人身上其实并不感到舒服,让人有一种黏糊糊的感觉。
我们来到村里一家饭店。
“高枫,你吃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