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芷惜眸光看向顾珩,他大业不管成功与否,与自己关系不大,她自己的仇,还是要自己来报。
躺在书房内的太妃椅上,脑海里想着四房的事。
既然桥都搭好了,现在下手,正是好时机,只是用什么毒比较合适?
突然死了,岂不是太蹊跷,这药效得慢慢来。
上次顾珩给二娘子下毒,并不会要她的性命,只是让她体会一下人之将死的感觉罢了。
这一次,她要自己动手。
望着镌刻各种花鸟的天花板细细筹谋。
顾珩坐在书桌前,研究舆图。
城内的布防已经完成,一旦事变,不管是进是退,都已经谋划的妥当。
现在要做的,是如何让众人相信他就是瑢王。
毕竟空口无凭。
女子的声音吸引了她的余光。
“月余?”
“半年?”
“不行。。。。。。不行。。。。。。”
“让他死的和我一样。。。。。。”
“白发人送黑发人?唉,也不行。。。。。。。。”
女子一边嘟囔,一边否定,最后叹气的把手垂在边上,翻身朝着他的方向,目光相撞。
顾珩垂眸微眯,手搭卷起舆图,薄唇轻启,“娘子在一旁,公务就罢了。”
“那我走?”姜芷惜闭上眼,“若是我在让你分心,我现在就回去睡。”
现在这个节骨眼上,他怎么还有心情在这里调戏自己。
顾珩走下案桌,踱步到女子面前坐下,指间轻轻滑过女子脸颊,“成了,我必定给你京都最盛大的婚礼。”
姜芷惜阖眼,手覆在男子的手背上,“一世一双人。”
这个才是重点,他若是能做到,也负自己共赴一场掉脑袋的局。
“好,我答应你。”顾珩轻声回应,往后的路,那么长,他有的是时间陪她。
姜芷惜在修长的手心里,安心的睡了一觉。
这一次,原主没有责备她为何没有去复仇,而是在梦里游玩。
她醒过来的时候,甚至还听见了原主欢喜的笑声。
难道是因为下毒的那小子被杀了?
姜芷惜醒过来时,窗子边已经黑了。
书房内点了蜡烛,在灯罩的衬托下,柔和又温暖。
抬头便见着顾珩坐在案桌上,手杵着下颌,抵在椅子边缘,剑眉微蹙的凝结在眼前的折子上。
“公子,太子现在躲在宫中,不敢上朝,所有的事情都是皇后在包揽。”元青站在案桌前,眼神如炬。
“太师已经上朝了吗?”顾珩垂眸。
“今日已经上表陛下,说太子无贤,皇后专政,天下大忌,朝臣还在观望中,不过,今日钦国公也在,他底下的人在朝堂上搅局。”元青回忆起经历宫内的人传来的消息道。
“再添一把火,。。。。。。。到时候名正言顺的清君侧。”顾珩眸光微眯,勾起唇角,眸光落在元青的脸上。
太子现在已经被架在炭火上,火势越旺,对他越有利。
“东临已经动身了,现在皇后没有调动兵力往东,反而派军在京都外驻扎,他们好像根本不在乎。”元青担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