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清楚,老五的肩膀上背负的东西太多了,太沉了。
其实老五小时候,也不是现在这样的德行。
他清楚的记得,小时候老五把他抱在膝盖上给他扎小辫儿的时候,那眼神有多温柔,那笑容,有多温暖。
不知道从哪一天,老五就再也没有那样温柔的对待过他了。
纵然老五日后对他严厉了起来,可他还是能够确定,老五,一如既往的宝贝他。
“小少爷,你问题太多了!”陆越川一看自己五爷的表情不太对劲,连忙出声呵斥,“不要再问了!”
“老五背负了什么,我现在清楚了。可我大姐背负的东西,我还不清楚!”权煜灏忿恨的捏起拳头,“哥,你告诉我。我要知道。”
“你要知道什么?”权煜皇不冷不热的斜睨着宝贝弟弟,“你他妈还想知道什么?知道了那些事儿,你心里就痛快了?”
一连三个问题,问的权煜灏脸色苍白不已。
可他还是坚定的咬牙,“我就是要知道。”
“那好,老子今天就明明白白的告诉你!”权煜皇猛地起身,一脚就踹在了墙壁上,发出‘砰——’的一声儿。
墙面,都被他踹的瑟瑟的落下了几块墙皮。而他的高筒靴,鞋尖也深深凹了进去。
可想而知,权煜皇刚才那一脚,用了多大的力气。
“爸妈死后,安检察长就发现了爸妈的死,不是一场事故,也是安检察长暗中调查,得知了害死爸妈的人就是汪家!安检察长没有证据,只将这件事告诉给了大姐,要大姐警惕汪家,他自己去搜索证据。这期间,安检察长死于非命!大姐守着这个秘密,一边跟姓汪的虚与委蛇,一边将我送进特战旅保护我的安全,再一边将你拉扯长大!你现在满意了?!”
低吼完,男人又是一拳狠狠的砸在墙壁上。
又是‘砰——’的一声儿。
那一拳,似乎就是砸在了权煜灏的心尖儿上。
疼的他……
眼泪‘唰’就落下了一大滴。
“大姐……大姐……”权煜灏蠕动着性感的薄唇,抬起头,泪眼朦胧的看着他哥,“哥,原来大姐……一直、一直就知道……”
看着宝贝弟弟的眼泪,权煜皇死死的拧起了眉头,“老六,像点男人。别他妈哭哭啼啼的!”
“可是大姐……她真的……”?“你知道大姐为了我们两兄弟吃了多少苦,你以后就别再惹大姐担心你了。”
“可你呢?哥,大姐最担心的人难道不是你么?”权煜灏吸了吸鼻尖儿,胡乱的用袖子一抹眼睛,“大姐知道你要给爸妈报仇,她最担心的人,是你。”
权五爷嗤笑一声儿,嘲讽的斜睨着弟弟通红的眼睛,“她是我们家大姐,明白么?”
“大姐十七岁接手权氏集团,在风雨飘零之际,守好了权氏集团,这么多年,多少明道暗枪,大姐都挺过来了。她不但让权氏集团恢复了当年的强大,更一手将你我两个人抚养长大。权煜灏,别他妈丢人现眼了,我们的大姐,她可比你坚强多了!”
虽然权煜皇说的轻描淡写,但听的人,却没有一个人能够平静下来。
安宁轻轻的倒抽了一口凉气。
她现在总算明白,这在外亲杀亲埋的两兄弟,为何回到家见了权家大姐之后,都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她也总算是知道了,为什么权煜皇说,他家大姐,才是最深不可测的人。
小少爷刚才的眼泪……是在心疼他家大姐吧?
明知道有杀父之仇的仇人就是汪家,她却还得跟汪华晟虚与委蛇。甚至是……委曲求全。只为了,保护好两个弟弟的安全。
她不敢去想,权家大姐藏着心中的仇恨,还要跟汪华晟像是情人一样的相处,是一种怎样的心情。她更不敢去想,权家大姐抱着尚在襁褓中的小少爷,独孤坐在华丽却空荡荡的全权家大宅,又是一种怎样的心情。还好……还好……
还有这两兄弟陪在权家大姐的身边。让她不会那么的孤单。
尤其是权煜皇,他进入特战旅之后,晋升的速度快的吓人。短短几年的时间,他就坐稳了特战旅副旅长的位置,随后,又一手创建了九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