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都没有特意去扫那大屏幕,她仅仅只是很随意的一撇。却还是无意中看到了些许的画面。
眼皮,狠狠的一抖。
按压住了心头的狂跳,安宁较快了脚步,冲回了卧室之中。
等林晚晚进来之后,她猛地将卧室的房门反锁起来,好像这样就能将那血腥隔绝在外一样。
一枪爆头。
眉间一点红,殷殷的鲜血,缓慢的才从那眉间一点红中溢出来蔓延开。
血花四溅。
像是唐朝女子在眉心精心描绘的一点朱砂,又像是……一株嫣然的花朵。
如果这是拍电影的话,安宁一定给视觉导演满分,一点不怕导演骄傲。
可这……不是拍电影。
她所看到的,不是电影,是活生生的,就在她伸出的这栋公寓大楼里真真实实发生的事情!
压了压心头的阴霾,安宁的心,再也静不下来了。
从知道那男人身份的一刻,她就清楚的知道他是一个怎样的人,干的是怎样的工作,夺取的是什么人的生命。
可当她亲眼看到的时候,她还是无法淡定的处之。
可说实话,这也还不是她亲眼所见,还隔着一个大屏幕呢。
饶是如此,那样的冲击,还是对她一个前半生都在学习工作赚钱养活自己的人来说,要命了。
林晚晚给她的评价也太高了,其实她真的没有看起来那么的从容镇定。
杀伐果决的性格阴鸷,白骨森然为他的御座。
他……还真是一点都不打折扣。
权五爷的权倾朝野,原来是这样得来的。
以森然的白骨为其的御座。
冷嘲的勾了勾嘴角,安宁只是感觉那个男人很可怕,却丝毫不认为他有什么地方是该被唾弃与唾骂的。
他杀的是什么人,太清楚了。
可是,心中对他的畏惧,好像又回到了第一次见他时候的十八公关那个包厢。
安宁也忍不住开始审视自己。
她,是否还可以继续成为权五爷的妻子,站在他的身边?
哪怕只是被他利用,这样的身份,她好像也做不下去了。
能陪在权煜皇身畔与他并肩而立的人,不是她。
对于她而言,这有点吃力。
她可以佯装出从容的站在他一干下属的面前,悠然自得。她也可以强忍不适的陪他逢场作戏。当然,她更可以做到厚着脸皮的面对他的搓揉。
可这个……她好像真做不到啊。
怎么办?
现在提离婚,来不来得及?
姓权的,会答应跟她离婚么?
苦笑连连的叹着气,咬着脑袋。安宁也不太清楚,自己在看到那样的画面,体验过那样的可怖之后,现在是什么心情。对那个男人,又是一种怎样的心情。
她只知道,她这次是真的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