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想把之后的事情全部告诉蚩尤,但是我的理智阻止了我。
“我知道你知道很多我不知道的事情,但是你也说了那是以后了,不是现在,现在,我们只能是敌人,以后的事情是子孙的事情,我只要过好我自己就行。”
蚩尤一边说着一边走到了熔炉的旁边,“这里面的东西马上就要好了,但是我不会刻花纹,等下就要麻烦你了。”
蚩尤随手扔给我一把刀,然后就将手伸进熔炉里。
“啊……啊……啊!”
蚩尤发出一阵痛苦的叫声,他的脸上满是汗水,五官都挤在了一起,很是痛苦。
“啊!”
一声怒吼之后了,蚩尤将手从熔炉中拿了出来,他手臂上的皮肤漆黑一片,很明显已经烧伤了。
“嘶……”
蚩尤猛地将手插进了水里,又是一阵惊呼。
我看着蚩尤,我努力地想要体会他内心的痛苦,但是却怎么都体会不到,或者说体会到的只是皮毛而已。
“这东西上面包含着我所有死去兄弟的本事,也包含着我全部的失望和痛苦,我不知道这东西能不能帮我答应最后一战,但是即便失败了,我也希望这东西能够流传到我族人后代的手上。”
蚩尤将手从水中拿出来,然后将手上的东西递给了我。
“你来雕刻一下吧,不管怎么样,你也算是半个族人,虽然不知道什么时候,你就又要消失了。”
我接过蚩尤手上的那个东西,双手不禁有些颤抖,我知道,这个东西就叫做阿奴铃,它会陪着蚩尤打最后一战,但蚩尤还是逃不过战败的命运;而阿奴铃也会辗转多人之手,最后成为一个令人闻风丧胆的凶物。
我拿着刀,一点一点的在阿奴铃上刻着,我十分紧张,手也不停的颤抖,有好几个地方都刻花了。
“这是断修,喜静,为人儒雅;这是残刚,脾气火爆,战斗力很强;这是陆木,丛林中的王者……”
我没刻一刀,蚩尤就会在旁边不停地嘟囔,我原本以为持有会打断我的思绪,可是没想到,听这陆离的嘟囔声,我反倒平静了很多。
我根据蚩尤的描述,想象着每一个人的样子,想象着他们在战场上的样子,想象着他们战死时的样子。
我手上的刀越来越顺,内心也越来越悲凉。
“这是翟,鸟儿一样的翟,却也像鸟一样被射杀了,如果能再来一次,我还希望翟飞在天空。”
我听到蚩尤的话突然十分悲伤,或许是因为我见过翟,和他一起生活过,所以才会这么悲伤吧。
伴随着悲伤,我完成了最后一刀,我把阿奴铃重新放在蚩尤的手上。
“我给它取个名字吧,就叫做阿奴铃吧。”
蚩尤听到我的话楞了一下,但是随即说道,“好,就叫阿奴铃!”
蚩尤把阿奴铃放在手上,不断地用它蹭着自己的手臂。
我不知道蚩尤为什么要这样,但是没过多久,蚩尤手上的伤竟然开始慢慢愈合,这让我十分震惊。
“怎么会这样?”
“我说过,阿奴铃很有本事的,虽然不能活死人,但是可以肉白骨。不过你既然说它是阿奴铃,那就应该需要一个铃核。”
蚩尤十分温柔的看着阿奴铃,然后在地上找了一圈,突然找到了一截白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