奚墨一拳落在车板上,“这金陵城的城主,怎这般糊涂,公子怎么可能杀人呢?”
“并非城主认为公子杀了人,而是他想暂时留住公子在金陵。”
云筝眯起眸子,“哼,敢跟公子玩花样,简直不知死活。”
奚墨骇然,“此话何意。”
云筝却是沉默不语。
浮生轻笑两声,“你家公子必定是要那老庄主手中某样东西,然后被人拿捏住了。
如今便是身陷囹圄,也不想过多的挣扎,免得打草惊蛇。
否则以赵公子的本事,还有谁敢拿他下狱?”
“哼!”
云筝轻嗤,“那些个不知死活的东西,还以为能瞒得住公子,殊不知都是一帮蠢货。
方才我说公子需要暖炉,那城主是想都没想,脱口而出已经备下。
先前还说思虑不周,此后又说已经备下。
前言不搭后语,显然是窃听了我与公子在牢中的对话。”
“公子被监视?”
奚墨冷然。
云筝长长吐出一口气,“敢玩花样玩到公子头上的,都不是好东西。”
“那东厂呢?”
浮生问。
云筝冷笑两声,“东厂?东厂按兵不动,必定有诈。”
穆百里的性子,怎么可能耐得住呢?可东厂的确很安静,按理说他能劫走赵无忧与自己同行,必定是想在赵无忧身上谋得什么,怎么可能眼睁睁看着赵无忧身陷囹圄,为人鱼肉呢?
所以这其中,必定有所隐情。
“公子说了,谁都不许轻举妄动。”
云筝下车的时候,扫一眼奚墨与浮生。
“就不怕他们会下黑手吗?”
浮生问。
云筝笑得凉凉的,“他们不敢!”
的确,刘弘毅还没有这样的胆子,要知道穆百里没有反对,可也没有支持。
面对着摇摆不定,态度不明的穆百里,在对待赵无忧这件事上,刘弘毅还不敢下狠手。
这大概就是人性的贪婪与恐惧,爬得越高,越怕摔得太狠。
回到城主府的刘弘毅,脸色自然不是太好看。
孙晓云做了一桌的饭菜,却没等到刘弘毅的归来,听闻刘弘毅去了杜玉娆处,说是暖暖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