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无忧心头冷笑,嘉奖?
只念着那些金黄银白有什么用?在皇帝跟前谋财,不过是小人行径,势必不会长久。
长长吐出一口气,昨夜没睡好,今儿没精神。
皇帝吩咐了,三日之内必须启程去云华州。
所以,她只有三天的时间,处理京中各项事务。
除了工部的瀛渠清淤,还有礼部的教坊司,最后便是内阁。
夏东楼进了内阁,又被逐出内阁,说起连还真是丢脸丢到家了。
内阁恢复了最初的运作模式,但有些东西,赵无忧还是要格外叮嘱一番的。
当天夜里,赵无忧没有回尚书,便在六部衙门办公。
她的时间不多,是故不敢有所疏漏也不敢有所耽搁。
翻查账目,名目必须清晰。
这桩工程,京城内外多少双眼睛盯着,她必须事事小心。
拿了铜剔子挑亮灯火,赵无忧揉着眉心,只觉得脑仁有些疼。
头疼的时候,她条件反射的想起了那个死太监。
这伺候人的事儿,他才是最内行的,不是吗?
轻叹一声,赵无忧放下手中的账本,面色微沉的望着被风吹得左右摇摆的窗户。
起身,关好窗户。
门外似乎有叹息声,赵无忧心下一惊急忙转身。
简为忠推门而入,“赵大人怎么还不休息?”
“是你?”
赵无忧敛眸,突然有些诧异,自己在期待什么?呵,真是疯了。
简为忠端着瓷盅,“我寻思着赵大人今夜约莫是要翻看账目,所以就赶回来看看,谁知赵大人还真的没睡。
干脆就让厨房给你熬了点米粥,你吃点能打起精神。”
赵无忧一笑,“多谢简大人。”
“赵大人辛苦。”
简为忠将瓷盅放下。
“简大人回去歇着吧!
我这儿很快就盘完了。”
赵无忧淡淡然坐定。
“好!”
简为忠点点头,起身往外走,想了想又顿住脚步,“赵大人身子不好,还是别太劳累了。”
赵无忧颔首,“我明白!”
简为忠走了,赵无忧瞧一眼案上的瓷盅。
里头的小米粥煮得碎碎的,闻着香香的,倒也是极好的。
这深更半夜的,厨子还没睡?
没睡的不是厨子,而是……简衍站在院子里,等着简为忠出来。
“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