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任由我在外头,闹腾了这么久,他已经彻底的慌了。”
赵无忧缓步走下台阶,“我若是掌握太多的证据,王唯庸父子就会变成俎上鱼肉。
这是平临城,是他王唯庸的地界,他怎么能容得我这强龙压了地头蛇。”
“恐怕,不安好心。”
卓雷道。
“本来就没有好心,何来的不安好心之说呢?”
赵无忧笑得凉薄,“你瞧瞧这平临城的天,早就变了颜色。
我此去,你们抓紧。
只要有解药,我们就不会投鼠忌器。”
温故站在她身后,眸色担虑的望着她,“你就不怕吗?万一他要对你下毒手,万一他……”
“都猜到了,还怕什么呢?未知,才可怕。”
赵无忧倒是一脸释然,“我还怕他不动手,只要他动手,他就是自找死路。”
“我相信你的本事,只不过明枪易躲暗箭难防,你还是要小心。”
温故仍是担心。
赵无忧笑了笑,“我都小心翼翼了那么多年,难不成还得在平临城,折在王唯庸这蠢货的手里?收起你们的担心,我不需要。”
她赵无忧从来都不需要别人的担虑,她要做的事情,必须有必胜的把握。
“你——”
卓雷顿了顿,“连王唯庸都亲自来相迎,你是钦差吧!”
赵无忧长长吐出一口气,“如你们所愿,我是钦差。
奉皇命而来,协助云华州知府王唯庸治理瘟疫,平息动乱。
谁知道,竟然是这样的局面。
天灾可怕,可是人祸更可怕。”
音落,卓雷与狗子双双跪地,“请钦差大人,能为我们这些老百姓做主!
还死去的人一个公道,给活着的人一条生路。”
“起来吧!”
赵无忧道,“皇命如山,我自当尽心竭力。
温故,解药的事儿就交给你,你莫要让我失望。
拿到了解药,我们便能直捣黄龙,管他什么王唯庸王少钧,该死的一个都不留。”
她话语淡然,语速平缓。
这杀人与活命,在她的眼里也不过是一句话的事儿。
她从不曾将任何人的命看在眼里,只是这一次的云华州一行,却让她感慨良多。
也许人生的每个阶段,都该有所感悟,才对得起这一路走来的花开花落。
狗子有些激动,“如初公子,你真的是皇命钦差?”
赵无忧笑道,“如假包换,你要验明正身吗?”
“不不不,草民不敢!”
狗子的脸色有些泛白,“我以前、以前不是故意顶撞你的,钦差大人,你莫要往心里去。”
“你这么点事儿,跟王唯庸比起来,就是小巫见大巫了。”
赵无忧拂袖,“走吧!
我可不希望,王唯庸进来,然后把这儿的地形都给摸得透透的。”
这是什么意思,大家都心里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