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桃儿说的对,确实是这个道理。”
听着柳蓁认可的话,桃儿看起来更茫然了,既然主子觉得她说的对,那为什么还要打她?
看着桃儿茫然的神色,柳蓁咯咯咯的笑出了声,而柳蓁的笑让桃儿也没忍住,俩人就这么在李静的府邸里笑得灿烂。
一时间,让人遗忘了外面的风起云涌,只余下了眼下的朝起朝落。
而在酒楼,萧晏殊和李幼言之间的氛围,可不像柳蓁和桃儿之间的氛围那样舒适。
他们之间的氛围,虽然算不上是剑拔弩张,硝烟遍布,但也完全可以说得上是冷漠至极。
李幼言的哀求与恳切,对萧晏殊起不了丝毫作用,而萧晏殊的冷漠和尖锐,也丝毫没有让李幼言有任何褪去的打算。
这么一来二去,双方的耐心都逐渐消散,到最后,李幼言那哀求而体贴的话语,终于消磨掉了萧晏殊最后一丝耐心。
他不打算再听李幼言反复重复的话语,李幼言除了一直哭以外,说的话翻来覆去也就那么几句。
萧晏殊看着这一桌好菜,只觉得胃里翻江倒海,一股恶心的寒意从心底蔓延上来。
“太子妃若没有别的事,那孤就先走一步了。”
萧晏殊向后撤了一步,最后斜着眼看了一眼默不作声的李幼言,此时的她低着头一言不发,看上去颇为凄凉。
看着她缄默不言的样子,萧晏殊的沉默了一下,不知为何,他忽然感觉到了一阵极度不适的寒意。
按正常来说,看到一位貌若天仙的美人,在他面前落泪,他应该会心生怜悯才是。
但不知为何,他总感觉有什么地方不对劲。
打着李金的幌子,邀请他跑到酒楼来,上这么大一桌他吃都不会吃的宴席,为的到底是什么?
以李幼言的性子,她花费这么大的功夫,难道就只是为了在边城和萧晏殊碰一面?
这话,放在京城,就算是小孩子都不相信!
可至今为止,李幼言除了和他说说话,劝他坐下来外,竟然什么事情都没有干?
既没有忽然脚崴了,不小心扑到他身上,还带着催情的香囊的侍女。
也没有忽然洒在身上的水,逼他跑到另一个小屋子里去换衣服。
看着这一桌子菜,就算李幼言在饭菜里下了药,萧晏殊又不会吃,这又有什么意义?
一通怀疑下来,他竟然找不到李幼言这样做的真正目的。
这可以说完全出乎了萧晏殊的意料,所以说,到底哪里有问题?
这些思绪在萧晏殊的脑海中一闪而过,伴随着他摇了摇头,又很快被他驱散开来。
不管李幼言有什么目的,他只要离开这个屋子,那无论李幼言的计划如何,都将与他无关。
这么想着,萧晏殊大步向门口走去,李幼言看着萧晏殊向前的步伐,在他即将抵达门口的时候,忽然悠悠的说了一句:
“若是没有李大人,陛下的暗旨,你打算怎么办?”
“难不成,你真打算如陛下所想的那样,让六皇妃去当这个危险的幌子,将边城逼反?”
李幼言的话,成功让萧晏殊停下了向前的步伐,他知道李幼言要做的事情,终于要浮出水面了。
于是,他就这么停在原地,看向李幼言冷漠的说道:
“李幼言,蓁儿之所以会成为这个所谓的六皇妃,到底是因为什么,在这件事情上,你应该比谁都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