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烈沉声而起,看着堂上的严忠和李元忠慨然说道。
“不瞒严大人,这几个月卑职可没有闲着,在我的带领下,百户所的官兵在微山湖清剿水匪,收编贼众五千余人。”
“这些贼众都是当地居民,卑职不忍杀之,故而让他们留在了岛上耕种生活。”
“现在国难当头,我对这些人,有活命之恩,只要我登高一呼。”
“五千人马即可武装起来,成为一支敢战之军。”
“严大人,只要你一声令下,我立即返回微山湖,把这支人马带来济宁助战。”
……
严忠和李元忠一脸震惊的看着韩烈,还以为自已听错了。
好一会严忠才一脸迟疑的问道。
“庆之,所言不虚?”
“生死大事,岂能有假?”
韩烈正色的说道:“严大人,现在你立即准备城防,务必坚守城池。”
“李百户,我带来几名亲卫,他们都是优秀的斥候,你安排一下,让他们出城打探敌情,收集情报。”
“我这就去返回鱼台,召集人马,三天之内回返。”
“希望二位务必坚守三天。”
“好,好啊。”严忠难掩喜色,连声说道。
“庆之速速回去调兵,我这就去给朱知州汇报情况,集中全城力量,坚守城池。”
对于这个峰回路转的消息,严忠当真是兴奋不已。
“那我就先告辞了。”匆匆而来的韩烈,随即马不停蹄的折返鱼台而去。
韩烈离开济宁城的第二天午后,一支五千余人的建奴人马,便抵达济宁城下。
这支清军的统帅是阿巴泰的儿子,辅国公博和托。
另外还有两员八旗副将相随,分别是镶红旗的梅勒章京和托。
镶黄旗的梅勒章京讷尔特。
另外还有一员汉军镶蓝旗固山额真李国翰统兵。
李国翰本是铁岭卫世袭军户,其父李继学原是明军游击将军,与天启元年兵败,投降建奴。
从此这对父子,便成为建奴的马前卒,屡立战功,斩杀明军,大明百姓无数,从而一步步做到汉军旗固山额真的高位。
固山额真在建奴八旗之中,属于高级官吏。
相当于掌管一旗的主官,是执掌七千五百人马军事大将,而且负责管理,全旗户口、生产、教养、训练等事务。
这次博和托率领的五千人马,其中和托和讷尔特两军,各执掌一千精锐满洲八旗精兵。
李国翰率领三千汉军旗人马,皆是辽东汉人。
作为一支偏师,博和托他们从兖州城下一路劫掠杀戮而来。
几乎没有遇到什么抵抗,甚至曲阜孔家子弟,在见到他们大军到来时,都主动打开城门,迎接大军入城。
“李将军,派人向城头喊话,让守军投降,本将军可以饶他们一命。”
“如若抵抗,城破之日,鸡犬不留,全部杀光。”
大军刚刚抵达城下,还未立下营寨,纵马来到城下的博和托,看着禁闭的城门,还有城头上戍守的明军士卒。
眼神凌厉,神情肃穆的博和托,扬鞭指着城头,扬声对李国翰发出了一道指令。
“奴才得令!”
李国翰是汉军镶蓝旗固山额真,而阿巴泰则是满洲镶蓝旗旗主。
故而李国翰才有资格,在博和托面前自称奴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