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
海晟低低的开口,“这……”
宋玄青忽的笑了一下,“朕有点放心了!”
海晟不明所以,可瞧着皇帝笑了,显然是很满意这样的场景,生而为人,负有七情六欲,方可生出软肋,是软肋也会是盔甲,且看如何掌控。
“相公,我们回去吧?”
靳月抿唇,“我想回家。”
傅九卿握紧她的手,削薄的唇泛着异于常人的白,却清晰的匍出两个字,“回家!”
世上没有比“回家”
二字,更能触动人心的。
夫妻二人上前,对着宋玄青行礼。
“皇上……”
靳月的话还没说完,身边的人忽然一口鲜血喷涌在地,颀长的身影,就在她的眼前……轰然倒下。
“相公!”
“公子?”
“傅公子?”
御书房这头出了大事,自然是瞒不住太后。
傅九卿被送到太医院的同时,太后已经上了鸾车,快速朝着太医院赶去。
且不管傅九卿是不是北澜皇子,人在御书房门前吐血晕厥,不知道的会怎么想?以为皇帝给他使了绊子?下了黑手?是以,傅九卿必须安然无恙,否则是要惹出大乱子的。
若然被确定,他真的是北澜皇子……
“羽淑皇妃的事情,哀家也是知道一些的。”
站在太医院的回廊里,太后面色凝重,扭头瞧着目色沉沉的宋玄青,“此人乃是北澜某个部落里的女子,据说是北澜帝君登基之前娶的,后来北澜皇帝登基,这女人就消失了,这羽淑二字乃是她的闺名,因着没来得及册封就消失了,便沿用了她的名讳。”
宋玄青瞧了一眼虚掩的房门,“太医说,他身子很弱!”
“哀家知道!”
太后叹口气,“所以,皇帝心里有结果了吗?”
宋玄青没说话,静默的站着。
“皇帝!”
太后瞧着檐外的雨潺潺,语重心长的开口,“你见过后宫厮杀,你也见过皇位之争,是哀家没有保护好你,让你深陷漩涡之中,看尽了人心险恶。
可哀家不后悔,你若不是见过黑暗,怎么知道光明的难能可贵?”
宋玄青垂眸,依旧缄默。
“哀家从小教你的,便是在宫中先自保,再积势,如此才能保护你希望保护的人。
你知道哀家是因为什么,才会如此教育你。”
太后面无表情,“哀家的心里,一直都有深信不疑之人。
皇帝,没有心的人,纵然身居高阁,亦是可悲。”
宋玄青点头,“儿臣知道。”
“现在,哀家问你一句,你还相信人心吗?”
太后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