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熹微行礼。
靳月托腮,“竟也变得这般有礼,可是遇见了什么心上人,打量着要好好的端起,你拓跋家大小姐的仪态?”
“都是快当娘的人了,还是这般嘴皮子不饶人,真有你的!”
拓跋熹微摇摇头,拂袖坐在一旁。
靳月不紧不慢的为其倒了杯水,“装的?”
“明影,你来说!”
拓跋熹微道。
明影颔首,躬身行礼,“大人,咱们问出个大事来,据说燕王府当初还留有一支影子死卫,自从罪王宋云奎死后,这支影子就消失了,也不知去了何处?”
“我在燕王府这么多年,还真的没听说过这事!”
靳月诧异,想了半晌,“此事是宋濂说的?”
明影点头,“错不了,是他亲口说的。”
“宋濂……”
靳月抿唇,眉心微蹙,“宋濂是燕支国的君,又跟南玥和燕王府联手,游走在其中多年,知道这些倒也不足为奇!”
她只是没想到,燕王府藏得这样深。
十年,她在燕王府十年,竟然都不知道,燕王府有这样一支影子。
真是可笑,又可悲!
“你没事吧?”
拓跋熹微不解的望着她,“脸色不太好,是不是哪儿不舒服?”
靳月摇摇头,“只是觉得很可笑,人呢,果然需要经历一些事,才能知道自己以前是人是鬼,在你身边的……是人是鬼!
“感慨这么深,可见是受伤颇深。”
拓跋熹微喝口水,“也可以证明,以前的你,何其蠢笨不堪。”
靳月眼角眉梢微挑,“是谁一直觉得八皇子宅心仁厚来着?”
拓跋熹微愣怔,岁寒默默的喝口水。
他两,都有份。
“宋濂知道这支影子在哪吗?”
靳月问。
明影摇头,“他不肯说,大人,您还有没有药?”
“那东西原就只有一星半点,爹留给我防身的,而且宋濂用过一次,再来一次……我怕他真的会疯,到时候疯言疯语便没什么可信了!”
靳月想起跑路的宋宴。
宋宴是不是也知道这件事?
若是知道,他现在是不是去找影子了?
真真是,后患无穷!
“那就是无能为力。”
拓跋熹微叹口气,“他现在神志不清,但偶尔也能清明,不过……我觉得他其实也知道,自己没了利用价值。”
“多谢!”
靳月说。
拓跋熹微翻个白眼,“你还是多怼我两句,突然这么客气,我很慌!”
“慌什么,又没剜你肉,喝你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