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瑾这才松了口气,微微扬起脸来。
料不到还未起身,就又听宜妃咋呼了一声,
“呀!你这围脖?”
南瑾不明所以。
她仍屈膝跪着,只低头看了眼脖颈上围着的银白风毛围脖,解释道:
“太医嘱咐嫔妾孕中不宜受风。今日风大,所以嫔妾就添了个围脖护着。。。。。。”
“大胆!”
不等她话说完,嘉嫔的嗔怒声已然砸下来。
嘉嫔豁然起身,指着她高呼:
“这是雪狐的皮子!太后礼佛忌杀生,仙寿宫更是供奉着无量寿佛!
你怎敢披着这身皮来给太后请安?是存心要冲撞了太后的佛缘吗!?”
闻听此话,南瑾脸上顿失血色。
“嫔、嫔妾不知道!”
她手忙脚乱地扯下围脖,想要藏起来,却又不知该藏到何处去。
只得死死攥在手中,再度俯拜下去,
“太后恕罪!这围脖是皇上赏给嫔妾,嫔妾只当是寻常风毛,没料想。。。。。。”
“嫔妾无心冲撞太后,还请太后饶恕嫔妾这一回!”
太后半是垂眸看着南瑾,脸色已然不大好。
就这般僵了良久,太后的目光才从她身上悠悠荡走。
也不训斥,也不叫她起身,
全然当她不存在似的,自顾和别的嫔妃说起话来
殿内言笑晏晏,
唯南瑾独独俯跪着,一动也不敢动。
过了两刻钟,皇后见南瑾身上浮了一层汗,脸色也有些发灰。
于是低声劝了太后一句,
“母后。瑾常在还跪着,不如先叫她起来说话?”
太后又不盲。
她当然知道南瑾还跪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