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贱婢死哪儿去了!?”
南瑾虚弱道:“娘娘别恼。。。。。。奴婢昨夜在朝阳宫外跪着,磕了一夜的头,只求皇上能体谅娘娘无心之失,不要与娘娘计较。
皇上晨起见奴婢还在外头跪着,终于肯答应奴婢不会将此事放在心上。又下令让朝阳宫上下守口如瓶,不许将昨夜的事说出去半个字。”
柳嫣然注意到了南瑾额头正中的伤口。
伤口虽然不算深,但因没有包扎血液横流,看着触目惊心。
柳嫣然也是被吓到了。
她昨天装昏时,听南瑾说要去求沈晏辞,哪怕磕破脑袋也要求得沈晏辞原谅,
柳嫣然原本还以为南瑾不过是随口说说,
没想到她竟当真在朝阳宫跪了一夜还磕破了脑袋。
她打量着南瑾,
心道这狗虽蠢,却也实在忠心。
“皇上当真这般说?”
“当真!”
柳嫣然眸底红涩,泪水兜在眼眶里打转。
她仰起头,深吸一口气,生生将眼泪忍住。
她才不会在这些低贱的下人面前落泪。
她一把掀翻了手边奉着的花樽,怒意浮上眉间,
“本宫一定要查出来,究竟是哪个贱人要害本宫!”
“哐当”
花樽滚落,碎溅成无数碎片。
前日南瑾亲手插进去的长春花散落一地,花色仍旧艳丽。
“娘娘别恼,这时候越是动怒,越是中了奸人的圈套。”
南瑾边劝边拾掇着地上的残花。
一时不慎,锋利的瓷片在南瑾的食指腹上,划开了一道细小的口子。
她轻轻‘唔’了一声,不经意间引起了采颉的注意。
采颉目光落在长春花上,忽而想起了什么,
“娘娘!奴婢知道是谁要害您!”
“谁?”
“是嘉嫔!”
“嘉嫔?”柳嫣然眸色一沉,“本宫与她无冤无仇,她害本宫做什么?”
“娘娘有所不知!”
采颉将懵然无措的南瑾从地上拉起来,摊开她的掌心冲着柳嫣然,
“娘娘您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