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看向关常在,不豫地将记档丢在一旁,“你怎么说?”
关常在吓得一缩,不过很快镇定下来,强辩道:
“就算她入宫前是处子之身,也难保她生性淫荡勾搭了哪个侍卫?若不然,她又何必讨要落胎药?”
说话间,庭院内闹出了新动静。
采颉被两名内监扣押到了正殿门外。
关常在见她手中紧紧攥着个药兜子,立时让人将采颉带进来。
采颉的神色愈加慌张,直欲将药兜子往袖管里塞。
关贵人逼近一步,从她手中抢过,
拉扯间,兜口被撕烂了一条口子,里头满当当的药粉洋洋洒洒泼了一地。
飞粉浮散空气中,后妃纷纷掩住口鼻,不觉侧身几分。
关常在指着满地狼藉,喝道:
“证据确凿,你如何解释?”
南瑾脸上逐渐失了血色,诚惶诚恐道:
“皇后娘娘恕罪。。。。。。嫔妾知晓宫中不允许私相授受,可嫔妾。。。。。。”
“你倒是会避重就轻!”关常在冷厉的目光剜在南瑾身上,冷笑道:“这私相授受,可比秽乱后宫、暗结珠胎的罪过要轻得多!”
南瑾委屈地摇头,“这并非是落胎药,而是祛湿御寒所用!”
她面朝皇后,诚恳地说:“嫔妾出身低,也不懂规矩,自知日后少不了要请教各位娘娘,为娘娘们徒增麻烦。
嫔妾只想着要送些礼给大伙儿,奈何月例不宽裕,没什么好物件能拿得出手。
只见近来天气转凉,于是私自问太医院买了些御寒的药材,想要亲手制成香囊送出去,也算是一点心意。”
关常在扭曲的眉毛轻轻挑起,“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当咱们是傻子吗?”
说话间,贞妃的婢女匆匆入内,
她向皇后福了福,而后附耳贞妃嘀咕了一句什么。
贞妃听后笑吟吟地说:“皇后娘娘,方才关常在无端胡言乱语时,臣妾已叫人去传了太医。”
她瞥一眼地上的药兜子,“这会儿人就在外头候着,这些药粉究竟是拿来做什么的,相信太医一看便知。”
皇后首肯道:“叫进来吧。”
太医躬身入内,周全礼数后拿起药兜子,对着里头的粉末细查一番,回禀道:
“回皇后娘娘,这药兜子中的粉末,是以吴茱萸、白芷、知母,熟地黄等药材研磨而成。”
皇后问:“这东西可能落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