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疏雨扑过来,抱住他的后背。
“那天确实想报复谢修礼,利用你是我不对。
可是我吻你的时候,好像觉得自己真的喜欢上你了。”
严子峰后背一僵。
“你要不要再确认一下?”
白疏雨绕到他身前,仰头看他。
“确认?确认什么?”
白疏雨踮起脚,勾手吻了上去。
这一次,她就不信严子峰这个呆头鹅还能会错意!
两小时后。
白疏雨累得快要晕过去。
管家犹豫着敲开房门,满脸尴尬地问她有没有空处理点‘糟心事’。
她这才知道,今天上午谢修礼的母亲去世了。
因为付不起昂贵的护理费,被护工虐待而亡。
谢修礼为了给母亲办一个风光的葬礼,偷走了曾经送给温迎的奢侈品变卖。
温迎翻脸不认人,直接报案把他弄进了警察局,他留给警察的联系人,是白疏雨。
白疏雨哭笑不得地为他请律师做了保释,折腾了一晚上,才把他从警察局里捞出来。
昔日风光无限的谢修礼,一瘸一拐向她走来时,白疏雨忽然觉得这个世界真的很好笑。
那个曾经在球场上肆意奔跑、健身房里挥洒汗水、谈判桌上从容雷厉的男人,变成了一个正常走路都艰难的残疾人。
如果他当初没有因为自卑而生长出那些恶毒的心思,也没有因为沉迷女色而放弃大好前途,这段婚姻应该是天上人间都羡慕的吧?
褪去热恋的激情,婚姻下半场,靠的是良心和底线在坚持。
如果违反游戏规则,越是在意的,就越容易轻易失去。
谢修礼艰难地停在她面前,声音嘶哑沧桑:
“恭喜你呀,低价吞掉了我们原来的产业,新车也要准备发布了吧?”
“温迎这个女人,当初我一掷千金哄她开心,她却连块一百万的墓地都不愿意给我母亲买!”
“疏雨,严子峰那小子对你好不好?你是玩玩他的对吧?玩玩就对了,他配不上你,除了发达的四肢,根本没有头脑,他没办法帮你撑起公司的,能帮你的人是我!”
白疏雨冰冷的眼神刺向他。
接着从包里翻出一张请柬。
“闪电的新车发布会,定在下个月8号,你有空的话可以来观摩。”
转身离开时停顿了一下,“严子峰是这个项目的执行总裁,以后请你改称他严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