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娘收起了笑脸,怒喝道,“少给我装腔作势,等到明日鹿死谁手还不知道呢!”
她原本还想借着画意来讨好那位大人的……
结果,却是她联合了外人要祸害她的千丹坊!
这还是她方才才得出的消息,画意怎么会突然想起那柴房里面的人,分明就是有人指使…
而那位贾大人……
说不定就是其中的主谋!
听见这话,画意的心也凉了一些。
不是吧,听她这意思,那位也要凉了?
她惊愕的表情也取悦到了眼前的香娘,随后便是两个大汉上手想压制住她,画意面色一凝,眼下是在楼上,就算施了药粉也不够时间逃的,只能在柴房里试试了。
“这死丫头!”
等到两大汉把画意推往了柴房那处,香娘才低声咒骂道。
枉费她平日这么栽培,还想着靠着她吃香的喝辣的……
不中用的东西。
香娘想了又想,最后还是忍不住去信过去,希望那些大人物能够有所警惕,可没料到,她的信从出去的那一刻就已经被顾长羡的人截了下来。
……
“这东西要交给主子吗?”
暗处的一个手下已经拿到了老鸨给那些权贵的信。
另一个人道,“不必了,一切都尽在大人掌握之中,这些信事后交给大人也是一样的……”
第二日,顾长羡便将所有的富商汇聚到了一处,连同当地的县令,众人一时间都不知道他要卖弄什么关子,而眼前的乌泱泱的一大片多数都是中年男人,哪怕平时对着顾长羡这个年轻人恭敬有礼,到此时也只是横眉冷眼看他了。
“不知道贾大人来此地召集我们有何贵干?”
其中不乏有一些猜忌的人出声。
顾长羡只笑,“近几日我随着诸位去查探各处,也发现了不少新鲜的事情,便想问问诸位。”
田福心底一阵惊奇,这几日多次都是贾大人和他去青楼和赌场作伴了,他哪来的什么问题?
他不由得笑了一下,“大人……这我们都是自家人了,您想要说便直说……”
顾长羡挑眉,还不等他继续,白剑的长剑已然出鞘,冷声道,“不得对大人无礼!”
众人一见到那冰凉的长剑,心底的震慑出现,他们不由得面露惊慌地看着眼前那人,只见那男人侃侃而道,“自盐税改革后便有不少盐商中饱私囊,聚资敛财,我此行,便是为了处理此事,诸位的名字,都已经在账本记下了,人证物证已全。”
听见这话,众人顿时面露愤愤之色,原本朝廷把人派下来只是巡查一番随后便回去,哪知是把重心放在了此处!
看来这些时日都是面前这人在做戏了。
听见这话,为首的一位富商面露不屑,“大人说的人证与物证,我可不信,你大可把人叫过来,让我等分辨。”
顾长羡早知他们心思,也痛快把人叫了出来。
没过一会,那叶青青已经身着一袭素衣径直跪在了地上,手上还捧着一本账本。
“大人,此正是这些富商藏污纳垢的记录,家父不忍百姓被如此荼毒,便表面迎合,忍受骂名,背地里藏起了账本,只为还百姓一个安生日子,昔日这些人都和官府勾结,官官相护,用盐税苛待百姓,百姓不堪其扰,我父一心为百姓,最后叶家却被他们联合官府查抄,叶家如今已经只剩下我一人了……”
其中有人面露鄙夷之色,“叶家的人都死了,独独留下你,此事必定有怪,我不信此女的话。”
听见这话,叶青青的脸上也更加怒火翻涌,身体也在忍不住地颤抖,这些人……
当初她的父亲也是这样死的……
只因为他们的私利,便不顾她父亲的据实以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