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郎,你觉着圆圆会希望你那样做吗?这是她要的交代吗?”
鹿儿肯定不希望,就连郭月牙,她都交代不要伤了性命。
只是他到现在都不敢告诉鹿儿,她以后可能不能生养。
她的身体还没好,不想让她增添烦恼。
如果鹿儿知道了,会怎么想呢?
沈青山见他心情平复,又说道:“二郎,我们好好照顾圆圆,按照周郎中的交代,好好吃药调养。
不要再动杀念,权当为圆圆积德,你们肯定会有自已的孩子。”
沈青河双眼里溢满了悲伤绝望,望着天边好久。
默默捡起地上的锄头,一下一下狠狠砸下地面。
他们下地回家的时候,老远就看到家里冒着浓烟。
两人撒腿就往家跑,以为又有人使坏。
一进院子,鹿圆圆正站在厨房门口,一边咳嗽,一边抹眼泪。
陈秀花也从滚滚浓烟的厨房钻了出来。
沈青河赶紧跑过去,紧张的抱着鹿圆圆肩头,“鹿儿咋了?鹿儿。”
鹿圆圆眼睛被熏的睁不开,眼泪狂流,带着哭腔,说道:“青河,我好像把灶堵了。”
沈青河松了一口气,随着陈秀花出来,厨房里的烟也渐渐消散。
不过她也被熏着了,在一旁狂抹眼泪。
鹿圆圆半眯着都是泪水的眼,对陈秀花说:“对不起,嫂子,我下次不塞那么多柴了。”
陈秀花边说边笑,“我就去洗了个菜,圆圆把厨房里的柴都塞进了灶膛。”
沈青河拉着她去洗脸,“不是告诉你,不要进厨房。
眼睛刚好,现在都熏红了,还想作小瞎子啊。”
鹿圆圆一边被熏的难受,一边正自责,啥也干不好,又被沈青河一顿教训,眼泪更多了。
沈青河又心疼的擦起来,“鹿儿不要睁眼,流点眼泪就好了。”
给她擦干脸,又洗了洗小黑手,牵着她回了东厢房。
仔仔细细重新抹了面脂,手膏。
鹿圆圆嘴角瘪着,委屈巴巴,“青河,我好像啥也做不好。
针线活不会做,烧个火也搞砸了。
打个水,那桶怎么都不沉,就在水面上浮着。”
“青河,咋办啊?”
说着“呜呜”
哭起来,之前不干活,可以说眼睛看不见。
现在眼睛好了,却还是干啥啥不行。
沈青河把她抱在腿上,边给她擦泪边安慰道:“就这?哭成这样?我不是说了,不要你做。
刚抹了面脂,别哭了,不然还得再洗脸重新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