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你,急什么?哪个大小伙子不想女人?偏他,从来不看女子一眼,甭管有多好看。
他这年龄,正是猛的时候。
你说不是有隐疾,是咋回事?”
陈秀花一时也不知该怎么解释,她也难以理解这个小叔子。
她相公的勇猛和刚开荤时的急色,她是清楚的。
可那是她的小叔子,他相公最疼爱的弟弟,她不容许有人这样说他。
“他只是一个人在山里住久了,对谁都热心不起来,在家都很少说话。
我想可能他爹娘的离世对他影响太大了。”
柱子娘也收起了笑容,脸上带着疼惜,“谁说不是呢。
他大伯做的太过分,那么为难一个本家的侄子。”
“你不知道,当初他娘去世的时候,二郎挨家挨户磕头报丧。
那么点儿一个孩子,刚葬了爹,又要葬了娘。
我家柱子像他的年龄还在山里田里疯跑。”
柱子娘抹了两把眼睛,“唉,不能想,现在想起来都觉着心疼。
当娘的,看不得娃受苦。”
陈秀花想着当时的情景,二郎当时得多无助,多伤心,大伯父的做法肯定让他痛上加痛。
这些都是大郎该做的,却让一个年幼的孩子独自面对。
现在怎么疼爱他,都不为过。
“打那之后,二郎就性情大变,再也没见过他笑模样。
之前也是出了名的捣蛋,经常有村民到他爹娘那里告状。
办完丧事,他就住进了山里,独自打猎,两年间就还清了所有借款。”
“我们都很少见到他。
直到你们回来。”
陈秀花边采着菌子,边应道:“是啊,二郎吃苦了。
所以大郎现在什么都依他,就想着尽量弥补。
他不想成亲,也不逼他。
只想他按照自已的想法活。”
“听你这意思,和月英的亲事成不了?”
“这不还得看二郎的意思。
之前是大郎自已作主了,他不想二郎一直孤身一人。
屋里多个人说说话,或许二郎会开心一点。”
柱子娘说道:“我听说月英可欢喜了,日日等着成亲呢。
就你家二郎那模样,哪个女子不欢喜。
只怕要空欢喜一场了。”
陈秀花听了更头大,暗自为相公捏了一把汗。
“柱子娘,采的差不多了,我得赶紧回去做饭。”
“嗯,回吧回吧。
你说这二郎要是成了亲,也能有人帮帮你。
现在啥都得你自个儿干。”
“没啥,也就做做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