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计划,今天是他俩成亲的日子。
鹿圆圆呆呆的望着在院子里和庆生玩雪的沈青河。
这是他盼了很久的日子,他说过很多次等不及。
可现在只有她记得。
他依然很开心,孩童般无忧无虑的开心。
今晚是他们的洞房花烛夜,他说要陪着她躺三天。
他很喜欢她的手,他说不舍得它粗糙,不然他会疼。
鹿圆圆看看她的手,又仔细抹了层手膏。
是夜,
鹿圆圆辗转难眠。
看看沈青河。
脑子里有个声音,试试,或许这样会唤醒他。
睡梦中的沈青河,猛地清醒过来,一把推开鹿圆圆,开始哭喊,“你干嘛又趴我身上?”
沈青河哭着跑出了东厢房,鹿圆圆闭上眼躺在炕上。
只有泪水默默的不停涌出来。
沈青河狂拍正房的门,沈青山一开门,他就哭着向他告状,“……。
爹说不能给别人摸,只能娘子摸。”
沈青山把身上的袄披在他身上,挠挠头,为难的说道:“她就是你娘子。”
沈青河哭的更凶了,“我不要她,我说很多次了,我不要她。”
沈青山叹了口气,里屋的陈秀花也无奈的叹了气。
沈青河继续说:“我不和她一个屋了,等我睡着,她又趴我身上。”
沈青山说:“明天让你嫂子收拾一下西厢房。”
“不行,今晚我也不和她睡一屋。”
沈青山无奈的对着里屋喊道:“花娘,你去东厢房,今晚让二郎跟我睡。”
陈秀花穿上衣裳,出了正房。
她走进东厢房,在里屋门口喊道:“圆圆睡了吗?”
鹿圆圆赶紧擦干眼泪,清了清嗓子,“嫂子进来吧,我没睡。”
陈秀花上了炕,“圆圆,别和二郎一样,他现在就是小孩。”
“嗯,我知道,嫂子。”
一夜无眠。
第二天,鹿圆圆和陈秀花一起收拾了西厢房。
把一些杂物挪到了外间或者正房。
陈秀花说道:“圆圆,这间屋子还没住过人,今天刚烧了炕,可能会有点冷。
你再点个火盆,烤一烤潮气。
我多给你拿床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