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买好飞英国的机票时,程心黎回来了。
进门没见到我端着醒酒汤去关心,立刻带着怒气质问:
“贺峤,你怎么没给我们煮醒酒汤?!”
如同使唤家里的保姆一样自然。
程心黎刚刚参加完商业酒会,一身酒气。
怀里搂着的正是温若辰,身后跟着的,是我和她的儿子程泽睿。
这场酒会本该是带我参加,上一世我哭红了眼质问程心黎。
她却嘲讽冷笑,不耐烦地反问我:
“贺峤,别人都带男伴,你让我带你这样一个上不得台面的保姆,去丢人现眼吗?”
“你除了是程泽睿的生父以外,跟我没有任何关系,请你注意自己的身份,不要再逾矩了。”
所以这一次。
我无视了她们三人,准备收好电脑回房。
程心黎却注意到了满是英文的电脑界面,伸手虚拦了一把,略带犹豫地问:
“你在看什么?英文的你个农村文盲也能看懂?”
我懒得理睬她的挖苦,沉默着要走。
温若辰却挡在我面前,笑得温柔:
“我今天帮心黎妹妹挡了太多酒,头好晕啊,想吃芒果千层。
贺峤姐,麻烦你帮我做吧。”
上一世程心黎将我囚禁在精神病院里。
她派人给我打造了锁链,让我无法独立下床,上厕所都要按铃请护工帮忙。
而温若辰曾经带着美工刀来“看望”过我。
他用定制皮鞋跟踩着我的手掌,反复碾压,磨开血肉。
欣赏我嘶哑求救,却因为锁链无法挣扎的惨样。
最后在我手臂上刻下一个“贱”字,笑得肆意开怀。
而程心黎后来发现,只轻飘飘说了句温若辰品味不错,给我的定位很准。
此刻,盯着他手指上,和程心黎同款的戒指,我心底碎了半片,冷声说:
“我芒果过敏,你自己叫外卖吧。”
程心黎却不耐烦地发了脾气,像为他撑腰,大力攥住我的手,将我推倒在地:
“贺峤你装什么?若辰叫你干什么,你就得干什么,他是程家未来的女婿!
别忘了你现在是在靠我们程家养,你一个拖油瓶能在我们家当保姆还不满足!”
我头撞到柜子上,生疼得头晕目眩。
可心脏更是蔓延酸涩。
上一世在小县城生活时,有一次生日程心黎给我买了芒果蛋糕。
我吃完严重过敏,浑身红肿。
程心黎心急如焚,背着我跑了2个小时才到县里医院。
自那以后,她承诺再也不会让我的眼前出现芒果,否则就惩罚她永远也不能嫁给我。
现在程心黎假装失忆。
可誓言却生效了,曲尽缘散。
她也因为满心都是青梅竹马的温若辰,把跟我过往6年,所有爱意都消磨抛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