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去就跟我爸妈说,陈浔,我们明天就去领结婚证好吗?”她再征求了一遍。
陈浔看着她坚决的神情,眼眸微闪,他敛眸一笑:“求之不得。”
言罢,他低头吻她,唇瓣掠过她湿漉漉的眼睛,落到她的唇上。
得了空隙,宁朝夕喘息着询问他:“陈浔,你这间收藏室一直以来都是放这些画吗?”
“嗯。”
“难怪你之前都不让我进来。”原来这里面藏了个这么巨大的惊喜。
陈浔一笑,没有回话。
“你从什么时候开始筹备的呢?”
“很久了。”
“陈浔,我好喜欢这些画,我们把它们搬回家好不好?”在他们高中的时候,可随身携带的只有非智能手机,拍照像素很低,他们在当时几乎没有留下一张合照,这是在过去的很多年里宁朝夕最惋惜的事情,如今陈浔的画作其实变相地为他们的过去留下了可供记念的东西。
“嗯,听你的。”陈浔抵着她的唇道。
在画廊里呆了一会儿,陈浔就带她去吃饭,饭后开车送她回家,明天就去民政局领证是大件事,宁朝夕一点都不后悔自己临时做下的决定,但毕竟是冲动之下才脱口而出,后续要向父母交代的时候就有点麻烦。
她回到家时宁父宁母就坐在客厅,她踌躇了一会儿还没想好怎么说,倒是宁父见她杵在门口,招呼道:“愣在门口干什么。”
宁朝夕走过去,正想把组织好的语言说出来,宁父就侧过头跟宁母谈起别的事情,她一噎,话就生生卡在喉咙口。
直到过了会儿宁父拿着茶盘和茶杯去厨房冲洗,宁朝夕顺势跟了进去,凑到洗手池边道:“爸,我帮你洗吧。”
宁父看着她笑了笑,让出了地方给她帮忙。
“呃,那个,爸……”宁朝夕舔了舔唇瓣,道:“我明天要和陈浔去领证。”
宁父一愣:“什么?”
“我明天要和陈浔去领证。”她重复了一遍。
“怎么这么突然?”宁父皱了皱眉,“不是已经定好日子了吗?他提议的?”
“不是,是我提议的。”宁朝夕连忙澄清。
宁父神色复杂地看了她一眼,宁朝夕咽了咽口水,以为爸爸会说些什么反对的话,结果他甩干净手上的水就走了。
“爸……”
宁父脚步一顿,回头看她。
“你去干嘛?”宁朝夕问。
宁父脸色一沉:“翻黄历,看明天是否宜嫁娶。”
宁朝夕脸一红:“……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