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瑜鼓起勇气,轻轻地牵起了沈从逸的手,沈从逸的手在被姜瑜的手碰到的一瞬间有一丝僵硬,沈从逸抬起眼眸看着姜瑜那害羞的模样,便一把反握住了姜瑜的手。当两只手轻轻地交缠在一起的时候,就像两条河流在夜晚的薄雾中悄悄汇合,温柔而宁静。他们的手,一只是宽大的,掌纹深刻,像是岁月雕刻的痕迹,透露出沉稳与力量。另一只是纤细的,指尖细腻,如同初春的新芽,透露出温柔与细腻。两只手交握在一起,仿佛时间在这一刻凝固,只留下这份默契与安宁。手指间,轻微的触碰带来微妙的触感,仿佛电流般传递着彼此的温暖和心跳。那份亲近感,如同山间清晨的微风,轻轻拂过心田,带来一丝甜蜜和安慰。
姜瑜满脸通红地由着沈从逸拉着她的手走到了圆桌前,她其实早就想牵牵沈从逸的手了,这不是夜色壮人胆吗,沈从逸的手并不是只有文官那种常年握着毛笔书写的只在指尖有点粗砺感,沈从逸的大手还有茧,他应该是常年握剑,虎口位置都是一层薄茧,让姜瑜特别有安全感。
俩人在圆桌前坐定,姜瑜再也受不了沈从逸这魅惑人心的举动了,慌忙从沈从逸的大手里抽出自己的手来,闷闷地低下头来。
沈从逸一下子就笑出了轻轻的笑声,“阿瑜,我当你是胆子挺大的,结果不外如是啊!”
“哼哼,你别瞎说,等下我可不轻饶了你去!”姜瑜可不是轻易服输的主,她是有点怂,但是嘴巴可不怂。
“好了,我们都别闹了,今晚过后我得过去常州府了,卫一傍晚时分也回来扬州城了,他拿到了陈自年那边的赌场卷宗了。”沈从逸正了正神色,眼角眉梢却还带着温柔的神色。
“陈大人那边现在还好不?我那日走得匆忙,怕给他添麻烦便和李将军先撤了。”姜瑜有一个无意识的动作,就是在思考的时候喜欢有一下没一下地轻轻地敲击着桌面。此刻她的大脑正在飞速运转,在猜测陈自年可能遇到的情况。
“不是很乐观,但是还在掌握中,你呢就别多操心了,这点事情你不要牵扯进来,对你对镇远侯府都没有好处,听话。”沈从逸一句话便断了姜瑜那颗想掺和进来的心思,姜瑜讪讪地笑着,摸了摸自己的鼻尖,她的表现有那么明显吗?还是说沈从逸会读心术,怎么她才说一句话,沈从逸便知道她在想什么。
“嗯,小的都听沈相爷的!”姜瑜一脸狗腿,笑意盈盈。
沈从逸又忍不住伸出大手,轻轻地揉了揉姜瑜的脑袋,这毛茸茸的触感真不错,让沈从逸特别上瘾,像极了他小时候娘亲送给他的小兔子,可爱又乖巧。
“对了阿逸,我明日应该要离开扬州城了,我阿爹和大哥、二哥都在南边,反正这边我多待反而给你拖后腿,还不如早点南下,你也可以心无旁骛地处理事情。”姜瑜有一种错觉,沈从逸每次揉她脑袋都很像在给小猫小狗顺毛。
“嗯,等我处理好江南这边的事情,也会去一趟南边和姜侯爷他们会和,你千万要注意安全。”沈从逸爱不释手地一下一下地给姜瑜顺毛。
“我知道的,你自己也要多加保重,像今日这种情况已经算是万幸了,假如那杀手往刀上抹点毒药,我现在就只能给你收尸了。”姜瑜就很气沈从逸不把自己的身体当回事,看他一晚上云淡风轻的样子,似乎受伤的不是他。
“没有下次了,我答应你,会保护好自己,等我们大婚之日,你再检查一下我这段日子的努力成果?”沈从逸难得心情很好地逗起了姜瑜,他并不是爱开玩笑的人,但是面对着姜瑜,他的心理防线尽数收起来了。
“……”姜瑜也没想到沈从逸如此促狭,一时脸红得跟熟透了的虾米似的,平日的话匣子都乖乖闭上了。
沈从逸看见姜瑜那娇羞的样子,又一阵低低的笑声从他的唇边溢了出来。
“好了,别闹腾了,我们都早点休息吧,你明日还得赶路呢,回头难受了得变成小哭包了。”沈从逸又揉了揉姜瑜的脑袋,然后恋恋不舍地收回了大手。
姜瑜点了点头,有了昨晚的经验,她今晚收拾得更快了,俩人还是和衣而睡,睡着之前俩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天,天南地北地聊,从小时候姜瑜的趣事到这段时间在外面奔波的趣事,然后一直说到姜瑜见到沈从逸的欢喜,姜瑜说着说着,自己都不知道什么时候没了声音,睡着了。沈从逸听着姜瑜睡着了的呼吸声,一时感叹这姑娘真的对他没有丝毫戒心,说睡着便睡着了,沈从逸侧身看着姜瑜熟睡的脸蛋,刚才喋喋不休的小嘴此刻正微微张着,像极了那可口的小樱桃,沈从逸一脸柔情蜜意,侧过身小心地亲了一口姜瑜的额头,然后握紧了姜瑜的手。姜瑜刚才似乎感觉到额头有一点暖意,但是睡得迷迷糊糊,她只侧了侧身子,柔弱无骨的小手抓住了沈从逸的大手,继续安心地睡着了。沈从逸默默地笑了笑,便闭上眼睛跟着姜瑜的呼吸声很快地入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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